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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说说,这世间情为何物?”
飞缘魔姿态慵懒地躺在一块平坦巨大的青石上,任凭清凉的月光肆意地洒在自己玲珑有致的身躯上,身后的双翼早已被收进了琵琶骨内。
经历过一番前所未有的惊险刺激的空中之旅,刚刚在地上站定的司琴邦彦闻言苦笑,不曾想这个大妖把自己抓来这里,开口第一句便是这旷世难题。
他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横躺在自己身前的飞缘魔,对方的眉宇间有万千愁绪,看来不是玩笑,而是认真地在问自己问题。
司琴邦彦低头沉思,久久不语。
飞缘魔知道他在思考,也不催促,兀自抬头向空中望去。
月光入怀,皎皎在肩,一人一魔,静默无语。
她记得希言道人在垂暮之年,曾经在一个大晚上,站在窗口看风景,也是这般久久不语,最后关窗前念了一句: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希言道人很少说话,更别提这些出家人最为忌惮的有关情爱的诗词歌赋,当时她不懂其中含义,只道是希言道人赏月有感而发。
如今看来,希言道人该是猜到了自己当初就躲在屋顶上,这才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这位……”
“我该说过,我叫南望。”
“南望小姐,在下觉得,情为无解之毒,亦为其解药。”
“作何解?”南望追问,用一只手撑着下巴,换了个睡姿。
“情毒无色,无味,无声,无息,无可预防,一旦沾染,必定先触腠理,散于肌血,侵入骨髓,扎根心房,而中毒之人,纵肝肠寸断,甘之若饴,纵九死而不悔,不敢言别离。”
司琴邦彦故作镇定,望了眼夜空中的皎月,摇了摇头说道:“要我来评价其毒性,这世间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哪四个字?”
“啧啧啧啧。”
南望哑然失笑,继续问道:“那为何又是解药?”
“生死相许,当然是至死方休,情海泅渡,死亡为所有解。”
“哈哈,那我倒是来问问你,为何我死了几百年了,还为情所困?”南望抬起头,虽有笑声,却无笑意。
司琴邦彦偷偷瞄了一眼,飞缘魔的脸颊上有清泪两行,滴落尘土间,最后,他摇了摇头。
南望换了个问题:“我以前喜欢一个道士,道号希言,希言道士也喜欢我,可他为什么不敢当面告诉我?”
南望撒了个小谎,其实希言道士极其隐晦地对她说过,只是那时候她不懂,反观她,则是几百年间都不曾对谁说起过自己喜欢希言道士。
司琴邦彦粲然一笑,“这个问题很好回答,高僧有云: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希言道士自然是选了大道众生,舍了小我情爱。”
说完这些,司琴邦彦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飞缘魔,见她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又出言小声安慰道:“缘浅情深长相思,不若放手盼来生。”
“来生?”飞缘魔偏了偏头,神色玩味地望向司琴邦彦,笑道,“你是要我去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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