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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如此霸道的回答,饶是修行了几百年的南望都有些动容。
南望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苦笑着喃喃自语,最后粲然一笑,朝着再次闭目养神的余玄机竖起了大拇指,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有没有在意,“帅气!”
余玄机毫无反应。
当初她在咸宜观出家,山水为伴,日月为邻,然后那个教授自己知识的先生心中歉疚跑来看她,却不曾被她的这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那时候,她的先生以为她说的只是心中气话,殊不知这本就是她纵览几千年历史长河,上下求索后得出的结论。
她那位先生曾经说道: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
既然无价之宝易求,真情郎君难寻。
那她余玄机就不寻了呗,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她不是没有问过自己的先生,那个在她情窦初开的年岁,教授她知识,温柔和煦如春风吹拂江水的大文豪。
她问先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那个通晓古今,无所不知的先生第一次面露难色,最后目光飘向了远方。
先生就是在那里邂逅了余玄机,那处桃花和污秽并存的巷道里,有一首妇孺皆知的歌谣: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或许吧,这就是先生给出的答案。
但是余玄机并不接受,所谓时间,空间,缘分,身世,等等等等,统统都是屁话,全部都是借口。
爱,一字足以。
年少时候的她渴求的,只是一个字。
“先生,我只需要你回答我,回答之后,你自去邀你的功名利禄,守你的清规戒律,爱,还是不爱?”
先生沉默了不知道多久,道了一声“珍重”,转身离去。
余玄机笑得没心没肺,目送先生离开。
既然先生给自己的,和别人给自己的一样,那她就不要了,洒脱如她。
可是世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不知道是先生自己酒后失言,还是当初两人的对话被人窥了墙角。
这番对话还是传了出去,还被某些人添油加醋。
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咸宜观外鸡飞蛋打。
她闭门不出,倔强着不给这个让她无比失望的世界一个解释,只因她心中不屑。
然后,头顶太清鱼尾冠,玉清莲花冠,上清芙蓉冠的三个老头子依次过来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她面色如常,娓娓而谈,直言历代的三位掌教圣人中为何从未出现过女性。
三个老道气得胡须发抖,愤然离席,佛袖而去。
接着,西方的那个光头踩着祥云跑过来,对着她念了一晚上的定心真言,最后还破戒熬了一碗毒鸡汤,逼着她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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