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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的办事效率极高,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就把近百名官员全部带入宫中。
昭华殿内空间有限,无法同时容下这么多臣子,于是他们就只能跪在殿外,交由锦衣卫指挥使慕容忽主审此案,镇抚使顾斐从旁协助。
他们带着一百多名锦衣卫挨个审问众人。
昭华殿内,徐一知从头到尾都是老神在在,很是沉稳,反倒是夏司业和魏尘有些不安。
夏司业不停地擦汗,显得很是紧张。
他知道,甭管案子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都已经跟徐一知撕破脸皮,至于这么做的后果,他是越想越想不安,心里甚至还隐隐生出几分悔意。
他后悔自己不该冲动地答应卷入到这场争斗之中,此事不管是谁胜谁负,其实都跟他没啥关系,他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反而还惹得一身骚,吃力不讨好,何必呢?!
十年寒窗苦读,费尽心力才艰难地坐上了国子监司业的位置,原以为能够在这个位置上舒舒服服地待到光荣退休,却没想到横生枝节。
他一想到自己的毕生心血就要毁于一旦,心里就跟滴血似的难受。
魏尘时不时往殿外看一眼,他此时隐隐有中不好的预感,徐一知权倾朝野,朝廷上下到处都是他的门生,国子监和翰林院里也一样,光是魏尘所在的部门里面,就有四成人都是徐一知的门生。
这些人紧紧围绕在徐一知的身边,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目标。
要让他们背叛徐一知,就等于是要斩断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他们肯定不会愿意。
一个时辰后,慕容忽和顾斐带着审问结果进入昭华殿,向天子禀报审问结果。
慕容忽道:“总共九十八名官员,无一例外全部表示对调换试卷之事毫不知情,对于夏司业供述的徐首辅唆使众人合伙调换试卷之事,所有人也都一致表示此事绝无可能。”
司马厌皱眉:“既然他们都不知道调换试卷的事情,那为何谢子俊和魏尘的试卷会出现调换的情况?难不成是他们两人自己跑去把试卷给调换了?”
慕容忽犹豫了下才道:“刚才在审问众人的时候,有人说他曾见到夏司业跟谢子俊私下里有所联系。”
夏司业听到这话,再也按耐不住,立即跳了出来:“什么叫我跟谢子俊私下里有联系?难不成你们在怀疑是我悄悄调换了试卷?太荒谬了!我跟谢子俊无亲无故,亦没有任何私交,我何故要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你们休想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慕容忽道:“并非只有一个人见到你曾经跟谢子俊私下里见面,他们亦和你无冤无仇,没必要合起伙来陷害你吧。”
“他们都跟徐首辅是一伙的,为了洗脱徐首辅和自己的清白,他们就想把我推出来当替罪羔羊!”夏司业虽然气急败坏,可心里对那些人打的算盘门儿清。
想把锅甩给他?没门!
慕容忽道:“你说这些话,可有证据?若无证据,就是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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