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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管家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
毫无防备的他被打飞出去,门牙磕在地上。
等他挣扎着爬起来时,发现两个门牙被硬生生磕断了,鲜血不断往外冒,疼得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他捂住嘴,指着戈大娘的手指在剧烈颤抖。
“你们、你们真是狗胆包天?!”
因为他嘴里有血,再加上门牙断了,吐字变得含糊不清。
傅七还在努力分辨他在说什么,江叔安就已经一声令下:“抓人。”
戈大娘带着三百亲兵冲入徐府,开始挨个房间的搜查。
管家气急败坏,想要阻拦他们,结果又被按在地上胖揍了一顿,最后他实在是爬不起来了,干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丫鬟急匆匆地跑进卧房,气喘吁吁地喊道。
“老爷,大少爷,不好了,外头那些兵差冲进来了!他们正在府中到处搜查,咱们拦都拦不住,管家已经被他们给打晕过去了!”
徐迦登时就变了脸色,怒道:“好个江叔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冲进我们徐府来撒野,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他?!”
说着他就要冲出去,却被徐一知叫住。
“站住。”
徐迦很着急:“爹,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咱们要是不还击的话,会被人当成是软柿子好欺负,您就让我出去好好教训那个江叔安吧!”
徐一知平静说道:“你不是江叔安的对手,出去只会送死。”
这话让徐迦心里很不舒服,他争辩道:“但论武功的话,我可能比不过他,可我们手底下也是有人的啊。只要把咱们附中的家丁护卫全部集中起来,一拥而上,别说是抓一个江叔安,就算是抓十个江叔安也不在话下。”
徐一知定定地看着他。
徐迦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小声问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徐一知不答反问:“你知道下棋时,最不能犯的错误是什么吗?”
虽然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徐迦还是认真地想了下,然后试探性地回答:“粗心?”
徐一知摇头:“是轻敌。”
徐迦似懂非懂。
徐一知说:“不要小看江叔安,他能从一无所有的草莽,一路平步青云,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就足以说明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徐迦表示受教了。
当他心里却还是对江叔安这种出身草莽的武夫很看不上。
徐一知对人心的感知极为敏锐,即便长子面上装作很恭敬的样子,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长子的小心思。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让徐一知觉得有些烦躁。
他不怕子孙们蠢,怕的是子孙们不仅蠢,而且还不听劝。
这样的人最容易惹祸,骗骗他们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坚持认为自己所走的路才是最正确的,有理都说不通!
徐一知不想再说话,可江叔安的事情不得不解决。
他指着旁边的隔间,让徐迦去那里面躲会儿。
徐迦几乎是刚躲进去,卧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对开。
江叔安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傅七与戈大娘等亲兵紧随其后。
江叔安走到床边,冲徐一知拱了拱手。
“听闻徐公病重,不知您如今可有好转?“
徐一知靠在枕头上,身上盖着被子,面色苍白,瞳仁浑浊,头发花白,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阴郁之气,使得他看起来的确有种身患重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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