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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聂振奇几乎是从牙缝里面硬生生挤出来的,说得无比艰难。
他跟余氏是少年夫妻,感情深厚,这么多年过下来,两人的生活非常融洽,唯一的遗憾,就是膝下一直没有孩子。
这个孩子是他们最后的指望,如果这个孩子再生不下来,他们可能到死都没个后人送终。
那样的晚景太过凄凉,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受。
可如果非要在大人和孩子里面选一个的话,聂振奇选大人。
毕竟跟他过了这么多年的人是余氏,陪着他走过无数风风雨雨的人也是余氏,当年余氏没有在他最困苦的时候离开,他自然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余氏。
下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贡院,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奔往太守府。
水珠一滴滴地从铜壶里面掉落,发出吧嗒的轻微声响。
管家时不时地看一眼铜壶,在心里默默估算时间。
现在距离江微微动刀子,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
詹春生还好,他很信任江微微,只要江微微没有吭声,就说明手术进展得很顺利。
但施岳就有点站不住了。
他一直伸长脖子看,想看清楚江微微到底对余氏做了什么。
可是隔着纱幔,怎么都看不真切。
他忍不住上前两步。
詹春生适时出声叫住他:“施大夫,江大夫正在给夫人动手术,不能被打扰。”
施岳不得不停下脚步,嘴里嘀咕:“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结束?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他的话原本就心绪不宁的管家,越发紧张不安。
这时一个下人推门走进来,小声在管家耳边说了几句。
管家问:“老爷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这就是老爷的原话。”
管家摆了下手,示意下人可以走了。
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清了清嗓子,对正在动手术的江微微说道。
“江大夫,刚才太守大人让人传话回来,他让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保住夫人和孩子的性命,如果非要二选一的话,那就优先保大人吧。”
江微微的声音透过纱幔传出来,显得非常清冷。
“嗯,我知道了。”
管家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焦虑,试探性地问道:“手术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犹如定心丸般,一下子就让管家悬着的心落了地。
他双手合十,小声念了句老天爷保佑。
因为门窗紧闭,屋子里面的气味散不了,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烈酒的气味、以及蜡烛燃烧的气味,让人感觉特别紧张和压抑。
又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
纱幔里面忽然传出阿桃的惊呼声。
“出来了!”
紧接着就是一声孩子清脆的啼哭声!
众人皆是一惊。
其中反应最大的竟然是施岳,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步上前,一把掀开纱幔。
管家赶紧上前阻拦:“施大夫,你不能进去!”
然而却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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