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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诩见云锦半晌不答话,转身到了一杯热茶塞到她手里,轻声低语道:“稍等我片刻。”
他转身推开隔扇走了出去,云锦才慢慢回过神来。手里的茶盏有几分烫手,氤氲的热气熏的她双目一热,对于迟到一世的真相,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隔扇外传来两男子交谈之声,云锦闻声望去,透过隔扇的纱帐隐隐瞧见一身着黛蓝色长袍的男子与容诩围桌而谈。那男子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却宛如沉淀了数十年的气息,他温润如玉的面上始终带着浅淡的笑,多一分则满,少一毫则亏,永远不及眼底。
是一个看不出深浅的男人!
想来是容诩与男子正在约谈重要之事,谈到一半被街上的惊呼声打断,恰巧救了她。
略商谈了几句,那男子便起身告辞。似是注意到了云锦审视的视线,男子透过纱帐望了过来,面不改色地朝她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开。
男子甫一离开,一抹黑影便从窗外飘了进来,单膝跪在容诩脚边。
“马车呢?”
“回主子,那马车见险些惹了事,转眼便逃了。”
“哼!跑得到快。”容诩捏着茶盏的手指一紧,眼底划过一丝寒芒:“哪家的车?”
“是韩府的马车,车里坐的谁不甚清楚,属下已派人去查!”夜如实答到。
容诩长眉微微一蹙,似在思索永兴城里哪家府上姓韩,思索未果,正想询问,里间的隔扇却猛地被推开。
“哪个韩府?”云锦在里间听见两人的对话,不可置信地闯了出来,急切地问道,那双清澈透亮的媚眼中似有什么东西顷刻间便会破碎。
半跪在地上的夜很是诧异云锦的反应,斟酌了片刻,才犹豫道:“不是什么望族,在皇城中只算是清流之家,不过金科出了个四甲传舻,倒颇为人注意。”
云锦一阵恍然,身体不由得晃了晃,忙扶着隔扇站定。金科四甲传舻,除了那个韩家还能有谁?那马车里便是韩之舟无疑了!否则他怎会对今日发生的事这般清楚,怎会连容诩身着玄衣上的暗云纹都知道?怎会编排出一场冒名顶替的大戏来哄骗她?
她如梦初醒一般自嘲一笑,萧云锦啊萧云锦,你可真是够傻的!将险些害死你的人当作救命恩人,最后还赔上了一世性命!
愤怒、悔恨、懊恼……五味杂陈一拥而上,堵得她喘不过气。喉咙里陡然涌上一股腥甜,她忙抓起桌案上的茶盏,猛地一口灌下,微苦的热茶有些涩口,却能很好的将那股腥甜之味强压下去。
容诩见她的神色有些不对,急急扳过她的肩膀,探寻地目光在她有几分苍白的脸上扫过,眼中的紧张与关切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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