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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音握着他的手指,从贺大娘手里接过一小片白色的布条,蹲在他面前,细心地包扎起来。
少女独有的馨香,从慕容音身上散发出来,萦绕在司马泽的鼻端。
他深吸一口气,闭目将脑海中的纷乱杂绪清楚干净。
再睁开双眸时,他的眼中只有这个一脸担忧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少女。
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抚上少女白皙干净的面庞。
慕容音仰头,不解的看着他,恰好看见司马泽眸中的一片深情。
她微微一笑,面上如同染了胭脂一般,关切地开口询问,“好点了吗?”
司马泽轻声开口,“我没事了。”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那只还没雕刻完的木头人上面,只见木头人那张空白的脸上,被殷红的鲜血浸润,一片猩红。
这个木头人,算是废了。
小童也失望地望着那只废了的木头人。
司马泽略带歉疚地开口,“过一段时间,我再派人送一个更好的给你吧!”
小童听到他的许诺,脸上的失望之色淡了下去,期翼地开口,“希望大哥哥的手能够快点好起来!”
慕容音和司马泽走出刘记布庒。
慕容音细如白瓷的脸上浮起一丝困惑,“阿泽,刚才那小孩想拜你为师时,我听你说你已经许久未雕刻了,这是为何?我明明记得你以前对此十分喜好。”
司马泽慢慢地走在前面,听到慕容音从背后传来的声音。
他举起自己被包扎的那只右手,伸到面前迎着夕阳,脸庞也洒上半点细碎的日光。
“突然之间,就不想刻了。”
他说出这话时,语气里散发出半分惆怅半分落寞。
五年前,自从那场大病醒来之后,他看见木头,再也没有雕刻的兴趣。
今天看那小孩雕刻的时候,仿佛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才有了几分兴趣。
慕容音低头若有所思。
走出一段路后。
她蓦地扬起头,走到司马泽面前,表情凝重地开口问道,“阿泽,你这些年,有没有,喜欢过其它女子?”
司马泽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其它女子?”
他惊讶地看着慕容音,坚定地摇头道,“除了你,没有别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虽然心虚,但是面上的表情还是很严肃的,很像那么一回事。
说实话,哪个男子少年的时候没有几件风流韵事,更何况,他还是大魏的堂堂晋王,当年大魏国都的第一纨绔。
作为小儿子,他一向都是家里受到最多宠爱的,大魏皇帝和皇后也不怎么管束他,放任他自己玩耍,寻欢作乐。
那个鲜衣怒马的时代,他也逛过不少青楼,接过不少闺中少女从楼上丢下来的香花手绢。
但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还是有分寸的。
他的那些风流韵事要是真的说出去,他以后肯定会被慕容音抓着话柄,念叨个不停。
慕容音狐疑地看着他的表情,不太相信他这话中的真实性。
“真的?”
司马泽拼命点头,“真的,比真金还真!”
慕容音见他回答的这么顺溜,严重怀疑他是在哄自己,双眉蹙起,还想再说什么。
不等她开口,司马泽几步走到轿门前,主动掀开帘子,嘿嘿一笑。
“你看太阳都下山了,天色已晚,咱们早些回去吧。”
慕容音只好将那些狐疑放回肚子里,上了轿子。
**
日暮时分,长明楼外已经挂起了灯笼,远远望去,华灯璀璨,一派奢华。
这个时候,按理来说大多数人家都呆在自己屋中吃晚饭,很少有人会出来。
然而,长明楼的大门旁,伫立着一道小小的身影,抱着一只小布偶,在固执地等待着什么。
其间,肃渊长老好几次出来劝他进去等,他始终都是摇头。
司马尧站在阁楼的窗户旁,静静俯视着下方。
他没有下去劝元儿,也没有下去陪他一起等,只是站在窗前看着。
元儿等了很长时间,终于看见凌浅虞拖着沉重的步伐出现在自己面前。
“娘亲!”
他惊喜地大喊,蹬蹬蹬地跑上前去。
凌浅虞今天本来不想来的,经过上午的测试,她已经很累了。
但是当她看到元儿亮晶晶的小眼神,兴冲冲地跑上来迎接她时,所有的疲惫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她上前一步,弯腰将他抱起,按照惯例亲了一口。
“宝贝,我来了!”
元儿被凌浅虞亲了一下,更加开心了。
他伸出小手,搂紧凌浅虞的脖颈,冲着她的侧脸,大大地吧唧一口。
司马尧在上面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互动,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为什么他还是有一种被强行喂了一嘴狗粮的感觉,恨不得将这两个人强行分开……
他怀疑自己是在嫉妒自己的儿子。
这种感觉,非常不对劲……
司马尧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受不了,他压下自己想要立刻下楼去将自己儿子和那个女人分开的冲动,抽回目光,坐到案前的太师椅上,试图用公文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肃渊太师在屋里听见凌浅虞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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