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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蒙早就趴在秦窕背上睡着了,进了屋子,秦窕便将他直接放到床上。
凌浅虞将小红从葫芦里放出来,小红嘶溜一声,立刻爬出去,爬上了院子里的那颗大树。
霸霸那日跳出墙外之后就没有回来了,凌浅虞猜测,它十有八九就是借机游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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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国皇宫。
十几个宫女垂首恭敬地站在两侧。
“参加陛下!”
宫诩换去白色狐裘,只着一袭降紫色简袍脚步急促地走了进来。
偌大的纱幔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绝美的女子。
柳似眉梢,唇似朱丹,芙蓉玉面。
眼角下赫然一枚明显的泪痣,看上去妖艳动人。
“公主昏迷多久了?”
宫诩语气如往常那般漫不经心,他的目光却暗如沉渊。
为首的白衣侍女立刻上前几步,在宫诩面前跪下,带着哭音出声,“回陛下,公主已经昏迷十五天了,御医都没办法叫醒她。”
十五天!
宫诩瞳孔猛地一缩,“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早点报上来!”
白衣侍女低垂着脑袋,怯懦道,“公主不让奴婢们报上去。”
等到她们发现宫澜睡了一天还没醒,才慌慌张张地传书给宫诩。
宫诩走近前,伸出双手抚上宫澜精致的面庞,带着些许恼恨捏了一把,“澜儿,你是想气死朕吗?”
宫澜还是毫无反应。
这时,一个宫人上前禀报。
“陛下,月尘长老来了。”
“宣他进来!”
“诺!”
月尘长老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提着药箱,一身白衣飘飘,鹤发童颜,仙气十足,宛如谪仙一般。
宫诩退至一旁,给月尘长老让了一个位置。
月尘长老坐到床边,伸手给宫澜把脉,望闻问切一番之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长老,澜儿的病情如何?”
宫诩关切地出声。
月尘长老叹了口气,“她这是忘情散发作了。”
宫诩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月尘长老说的这些,他都知道。
当年,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宫澜从月尘长老那里偷了大量的忘情散,自己一个人尽数服下。
接着她便昏迷了十几天,等她醒来之后,就忘记了很多事情。
“那她会怎么样?”
“这个老夫也说不准,等她自己醒来吧。醒来之后,就知道会怎么样了。”
“她会恢复记忆吗?”
月尘长老摇头,“按理来说,她服了那么多忘情散,是寻常人的几倍,不可能记起来。”
宫诩舒了一口气,“那她还有多久能醒来?”
月尘叹了口气,“等她梦魇结束了,自然也就醒来了。就是不知道她这梦魇要做多久了。”
宫诩一颗刚落下的心瞬间又悬浮起来,眉宇间浮上一层忧思。
月尘长老看宫诩这副模样,安慰道,“陛下等等吧,没准公主过几天就醒了。”
宫诩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送走月尘长老后,宫诩低头看了一眼那白衣侍女,“这段时间,谁在负责魅杀阁?”
白衣侍女连忙答道,“是浣花殿主。”
宫诩微微颔首,“那就她吧。”
白衣侍女抬头看了一眼宫诩,抖着胆子开口道,“陛下,主子之所以会病成这样,都怪那个男人!”
“哪个男人?”
宫诩淡淡开口。
“主子昏迷之后,属下特地去查了一下那个男子的身份,发现他就是大魏晋王司马泽!属下以为,这必定是大魏的阴谋!”
宫诩敛眸,睫羽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你们为什么要找上他?”
白衣侍女立刻回道,“原本我们的目的不是他,是一个叫慕容音的女子。主子知道她擅长弦音琴,所以想将她收入麾下。谁曾想,司马泽却一直多加阻挠。而且,不知为何,主子一靠近他,就会浑身不舒服。”
宫诩语气平静无波地开口,“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白衣侍女一诧异,她不知道为何宫诩居然不问罪司马泽。
但她也只能将对司马泽的满心愤恨压下,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温远山走了进来。
他看见宫诩坐在宫澜的床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不远处的一匹乌木雕刻的骏马。
整个公主殿其实清冷的很,除了一床一马,便什么也没剩。
“陛下。”
温远山在宫诩耳边轻轻开口。
宫诩转过头,看着温远山,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的双眉间染上了一层凝重,满脸无限惆怅。
“我当年那么逼她,是不是错了?”
此时的宫诩,就像卸下一切伪装之后的普通人,浑身上下都流露出脆弱与无助。
他低垂着头,望着床上的宫澜,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目光里带着沉重的歉疚。
对于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妹妹,宫诩一向都是极为疼惜。
此时看宫澜这幅不生不死的模样,简直心如刀绞。
他一向都是看似多情,实则无情至极。
他心里真正记挂的,数来数去也就无非那几个人。
宫澜是第一个。
温远山安慰道,“陛下这么做,也是疼惜公主,公主会一定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
宫诩沉默片刻,伸手轻轻将宫澜身上的被子拉起盖好。
“远山,那些事情,你都安排妥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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