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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这么完整的县衙,莫笑不管是内心还是动作表情都自然是兴奋地,超级兴奋地。
但她表现得似乎真的夸张了一点,完全忽略了她现在正在参观的,这是一个真正的县衙,三班六房齐全的县衙。
陆顺子和马成跟在他们的头儿和一个模样标致的小姐后面绕县衙走了一圈。
“喂,你说这是哪家的小姐,可真是……”陆顺子搜遍脑子,发现竟没有一个词可以拿来形容跟在李班头身边的那位小姐。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之前我还以为赵小姐已经是女中豪杰了,但看这位,简直是……”马成一个是字拖了半天尾音,同陆顺子一样,他发现他的脑子里也没有词可以形容班头身边的那位小姐。
一个可以抱着令箭筒看半天,盯着两块跪石傻眼,还敢把暖阁两侧分置的仗、刀、枪、剑、戟、刑具等挨个摸了个遍的女子,他们当真从未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过。
他们还听那小姐对李班头说想去牢房看看,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连老鼠和蚂蚁都嫌弃不去,她一个锦衣玉食的女子居然很高兴地说想去看看。
陆顺子和马成同时摇头,唉,好好的姑娘怎么是个傻子呀。
“喂,你们两个。”李梓桑朝陆顺子和马成招手,“陆顺子泡壶好茶,马成把关于王富贵案子的证物给我拿过来,就在议事厅,我和莫小姐要谈案子。”
陆顺子和马成对望了一眼,啥,班头要跟一个傻子谈案子?
不过,班头的话就是命令,他们早就习惯了不管班头说什么,他们都会无条件服从,于是两人分头执行命令去了。
陆顺子端了两碗今年新进的好茶,一碗放在头儿面前,一碗放在傻子小姐面前。
可是傻子小姐此时笑着对他道:“多谢。”
声音如山谷黄莺初啼,陆顺子只觉得听在耳里就像耳朵洗了个澡,那叫一个清爽舒畅。
这样的小姐,他知道自然不会是傻的,傻的那个是自己才对。
手里拿着托盘,悄悄地退到了一边,位置不显眼,但听得见,看得着。
他是捕快,还是个高级点的马快,头儿下面就是他了,这点“隐身术”他还是知道的。
除了赵小姐,这是班头带进衙门的第二位小姐,赵小姐那是发小,一起长大的玩伴,那这位……
他不竟发挥了他所有的相像力,然后,埋头嘿嘿暗笑两声。本马快掐指一算,班头的姻缘近啦。
县衙的茶并不比许府的好喝多少,莫笑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杯。才放下杯就看到马成将一筐证物搬了过来。
马成将证物小心地从筐里取出来,一一摆放在厅中的圆桌上。然后,怀着与陆顺子一样的心思,后退两步站定。
李梓桑和莫笑起身走近。
李梓桑将其中的一个纸包打开递给莫笑。
莫笑接过来一看,果然,这纸包里正是煮过又晒干的药渣。她仔细地一样一样地拿到手里看,直到每一种药材都看过了。
“怎么样?”李梓桑问。
“这里一共八种药,配伍和份量都完全没有问题,与口供里记录的王富贵的病情也符合,只是不知何解,这病却越来越重?没理由的呀?”莫笑皱起眉头。
“连你也看不出来问题么?”
李梓桑显然没有想到莫笑也发现不了什么,脸上露出失望和意外的表情。
莫非他的推断错了,大夫的药根本就是没问题的。
“那会不会是王富贵进食的食物与这里的药材同食后产生了毒性?”李梓桑又问,两种无毒的东西一经混合而产生了毒性,用这种手法杀人的案例他有从书里看过。
“不会,这八味药不管是和其他药材还是食物几乎都没有什么配伍禁忌,也就是说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不存在。”
莫笑否定了李梓桑的猜测,也思考起来,同李梓桑一样,她也有种直觉,这王富贵的死没那么简单。
“你能拿卷宗给我看下么?”莫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也不是很明朗。
“马成,去拿卷宗来。”李梓桑朝身后叫。
马成一愣,卷宗,不是只有县衙中的办案人员才可以看的么?
“这个……”他有些迟疑。
“叫你去你就去,我爹若是怪罪下来,自有我承担。”
“哦,好,这就去拿。”马成一个箭步奔了出去,不愧是步快,这个脚速可以的。
一会儿,整整一叠写满字的卷宗就摆在了莫笑面前。
“哇,原来一个案件这么多东西要写啊。”
莫笑看着那厚厚地一叠东西有点头疼。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帮你找吧。”李梓桑将那叠东西挪到了自己面前。
“嗯,我就要看家眷陈述王富贵病情那一部分就可以了。”
李梓桑便拿起那一叠卷宗里翻起来了,不一会儿,将翻开的卷宗放在了莫笑面前。
“嗯,就是这里,王玉娇和徐小乔的证词,都在这里了。”
莫笑接过手里一边看一边问,“那平时是谁在照顾王富贵?”
“他的小妾徐小乔。”
“他不是还有一位大姨娘么,怎么没看见她的证词?”莫笑从头看到尾,发现只有小妾徐小乔和王家大小姐王玉娇的证词。
“哦,你说的是江氏吧。当时也有传过话,不过这江氏说那王富贵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她院子了,虽然听说了王富贵生病,但以为只是小病,吃吃药休养段时间就好了,就没太在意。她自己说的理由是相信徐氏聪明伶俐会照顾好王富贵,加上又有回春堂的大夫一直瞧着,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就没主动去探望过,所以完全不清楚情况,连王富贵的死讯还是听丫头来报才知道的。”
“王富贵病了半个月,这江氏居然都没去看过?”
莫笑不敢相信。
按她的认知,这大户人家的妾室,不是争宠争得恨不得天天能在相公面前打转么,尤其是生病这种时候,不亲手端个汤递个水,却甘心把服侍相公的事全交给另外一个女人,这还像妾室么?
只听李梓桑道:“这我也询问过了,说起来要怪王家太有钱了。许家你刚才已经看过了,院子挺大的吧,可是王家的宅子更大。王富贵占着主院,两位小姐住后院,两位姨太太分居东西两个跨院。王家主母早逝,两个姨太太又不用请安啥的,再加上两人关系不太好,几乎不来往,所以一年到头没碰上一面都可能。据那江氏说王富贵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她院里了,对王富贵那段时间的情况完全不了解。反倒是王小姐,坚持说徐氏肯定有问题,但她又没说出什么具体的证据出来。”
“不是听说自王家主母去世后,一直由这江氏管内院么,再怎么说,自家男人病了半个多月也不能算是一件可知可不知的小事吧,她身为内院的管家妇人不该知道些什么?”
莫笑始终觉得这江氏在王富贵死后半个字的证词也没有,未免也太奇怪了,照理说,自己男人死在了小妾的床上,不管她知道不知道什么,她都该跳出来把那小妾往死里整才符合剧情呀。
一个字没说,空空如也的证词。
反倒是王小姐的证词里影射了徐氏可能出轨。
难道这江氏是一个善良体贴的女人,不忍落井下石?
莫笑觉得王家这几个女人……挺特别的。
从卷宗记录的信息来看,她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案子越是复杂难明,她心里越加对这案子好奇起来。
或者亲口问一问能有所发现。
“可以去王家看一看么?”莫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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