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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梨院。
花景初将自己的生母徐贵妃抱进了房间,并让知画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入。
他轻手轻脚地将徐贵妃放好在床上,又取来柔巾为她擦拭嘴角的血迹。她虽然没再吐血,脸上却还是苍白无一丝血色。
“母亲,您好点了没有?”花景初一颗心还是无法安定下来,声音里有明显的紧张。
“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真不是花顺杀了你父亲?你可不能骗我。”徐贵妃没有回答,用仅有的力气抓着花景初的手紧紧地,眼睛盯着他的眼睛,想确定他说的话并不是妄语。
“是真的,儿子没有骗您。”
花景初拨下徐贵妃的手,将那双冰冷的手放回被褥里盖好,“我知道您怀疑当年是皇上下毒杀了父亲。母亲对父亲的死一直不能忘怀,做儿子的岂敢忘记,这些年,我一直就没有停止过对父亲死因的调查。”
花景初知道,如果不向母亲表明花顺并非杀他父亲的仇人,就算解药放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用。从刚才她是三人中中毒最深的那一个就知道,她此次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不管报不报得了仇。
母亲看着柔弱,实则是一个刚强的性子。
徐贵妃微拧的眉展开,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真不是花顺……那又会是谁?”
徐贵妃抬眸看向花景初,波光粼粼,“当年将你送给皇后姐姐抚养,一是为了宽慰姐姐失子之痛,二也是因为皇后心性纯善,我想,你在她的身边长大,总好过在一个心怀仇恨的生母跟前长大的好。仇恨应该是上一辈的事,我不想你也在仇恨中长大。只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都知道,还进行了调查?初儿,你……”
“母亲,别说了,做儿子的岂能让母亲一个人辛苦,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告诉母亲也是因为事情一直没有调查清楚。”花景初打断了徐贵妃,“但是我却肯定并不是皇上。”
“如何肯定?”徐贵妃脱口而问。
“本来只是七成肯定,现在就是九成九了。母亲先告诉我,你是从何得知是皇上杀了父亲的?又是如何知道当年父亲所中的毒的三样材料的?”花景初隐隐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他希望能从母亲这边找到线索。
徐贵妃淡淡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一直都是有人通过飞箭留书。前不久,我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告诉我是花顺杀了你父亲,后来又再传纸条直接告诉我他已经查清了当年你父亲中了毒物,原来是需要三种食物前后服用才会变成致命的毒药,而最后一种就是当年你父亲最爱喝的金枝酒。当年,最后陪你父亲喝酒的人正是花顺,他却没有中毒,因为前两样食物他根本就没有进食。”
徐贵妃刚才吐血过多,说上这么一会儿已经有气无力了,只是,多年来的疑惑让她支撑着自己继续讲下去,她喘匀了口气,又慢慢道:“你父亲生前并不喜欢饮酒,就算是平时的酒宴之上,他也是以茶代酒的多,唯有和花顺,他的这个兄长在一起时才会拿出金枝酒一饮。金枝酒略有苦味,宫里除了你父亲没人喜欢喝,所以宫里边并没有这种酒,这也是为什么我见那纸条上一说便信了的原因,也许,在我的下意识里,原来就对花顺,哦不,皇上存有怀疑。”
花景初道:“这不怪得母亲,原本我也这样怀疑过。若论动机来看,父亲死后谁有机会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那谁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母亲忽略了一点,当初如果不是父亲力证皇上不是凶手,那皇上早就被当成了第一嫌疑人被先皇囚禁起来了,哪有后来的登基。也许就是凶手没想到的,才导致了虽然毒死了父亲却没有起到一箭双雕让他坐收渔利。”
“那儿子怀疑是谁?”徐贵妃一只手伸出被子紧紧地捏着被子的一角,因为她的心里也隐隐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告密者就是下毒者,这就是他露出的最大破绽!放心吧,儿子会为父亲报仇,为北玄国除奸的。”花景初又将徐贵妃的手拉了放进被子里,“母亲现在什么也别想了,好好养好身体才是根本。”
“可是,那我就是无端谋害了皇上,这……可是死罪。”徐贵妃一想到自己竟然差点杀死了北玄国皇上皇后就后怕了起来,自己真是晕了头了,怎么就傻傻地就信了呢,她死一百次也不能赎罪啊。
“母亲不说,谁也不会怀疑到母亲身上的。这毒用得玄妙,三样无毒的食物前后顺序搭配进食,连莫笑和唐家少主都想不到,我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崃,太子弟弟要查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查到什么线索的。对了,母亲还像之前那样,不要与皇上皇后亲近,借以迷惑那人,剩下的,就交给儿子处理就好了。”
徐贵妃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门外知画高声道:“奴婢见过太子妃唐御医。”
*
花景开给知道皇帝皇后及贵妃中毒之事的所有人下了禁口令,但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
“这样都没毒死花顺,他可真够好命的。”一个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生气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尽。
“谁能想到这太子妃居然是百毒不侵,她的血还能做解毒的神药呢,这下,再想用毒,可是成不了事了。”身边一个头戴方巾的谋士般模样的男子道。
“那就用武的,逼宫!咱们近年来养了这么多死士,是该派上用场了。”
“只可惜,小王爷和太子走得太近了,不然,以小王爷的手段,若是为王爷所用,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呀。”
“别说那臭小子,丫头生的就是丫头生的,没一点大志,就知道甘心做人家的跟班,整天不男不女的,像什么样子。但他终归是我的儿子,我就不信,到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一个非嫡亲的兄弟还能比那个天下至尊的位置在他眼更重要不成。”
“那是,那是,小王爷肯定知道如何决择的。”
穿蟒袍的男子笑了,一双眼里闪耀着的满是对权势的欲望。
*
皇上皇后中毒浅,解救及时,休养了两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徐贵妃中毒得深,虽然毒素已清,但口舌糜烂,胃肠受损,好长一段时间都只能进流质,闻梨院便开起了小厨房,皇帝花顺特意派了一个擅长做粥水的御厨长住闻梨院专职为徐贵妃煮粥。期间皇后也多次去探望,只是贵妃伤了口舌说话费力,每次皇后怕打扰贵妃休养小坐一会儿就走了。后来更是渐渐没去闻梨院走动了。因为贵妃身体欠佳,皇后已经收回了六宫管制之权,将一应事宜交给了太子妃代为打理。
宫里边,谣言渐起,说皇后贵妃不和,闻梨院如同冷宫。
闻梨院无人理睬,永福宫却成了香饽饽。
一早,宫门打开的第一时间,莫笑便坐车出宫了。
“哇,险险地,今天总算没被那帮子没事干的女人缠住了。”莫笑出了宫门捂着胸口直拍。
“太子妃,咱们今天不上课那要去哪儿?”抱着小灼蓁的秋霜问。
“去哪儿都好过在宫里边,被那群女人围在中间假惺惺地奉承,那真是要命了。真不知道那些人见风使舵怎么那么快,之前还是贵妃长贵妃短的,现在谁都不再提起徐贵妃了,反倒跑来我那里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了。”
秋霜嘻嘻笑道:“太子妃久了就习惯了,有人奉承怕什么,好话您就听着呗。”
莫笑摇头,“我可受不了这种好话。”
她说完,掀了车帘往外看,已经出了皇城的直街了呢。
“小东,往西大街走,今天天下第一香开张,虽然这会儿早了点,但咱们早去早挑东西,今天可要好好采购一番。”
太监小东乐呵呵地应了一声,扬了马鞭就转了向。
莫笑他们果然来早了,门口几个伙计正在清洗地面,几个不认得莫笑,见一个穿得锦衣的少女从青篷车上下来,以为是哪个官家太太听到风声过来买香,忙客气地请晚些时候再来。
“嫂嫂,你今天这么早呀,我还以为皇兄说笑了,按路程算,你还真是宫门一开就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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