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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以肆意挥霍的青春渐渐远去,孩子如雨后春笋般蹭蹭地往上长,愈发觉得一年四季如快速行驶的车窗外的风景转换快速。
转眼酷热的夏季即将过去,天气渐渐转凉,秋天的景致已经初露端倪。
那晚从滨江路回来后,梦荷就很少看见麦穗儿。想去找麦穗儿好好聊聊,却又怕话不投机反倒适得其反不欢而散。
从前走到那里都是四个人谈笑风生、嘻哈打闹的画面再也看不到了。偶尔出去聚聚也只剩小娜和梦荷的身影。
Z城这座烟雨城市,忽然让梦荷感到冷清,感到无可留恋。就像一个曾经热闹无比的华丽舞台,演员谢幕、观众退去、灯光关闭,四周陷入黑暗。舞台还在,却孤独无比。
麦穗儿和徐默的关系,如她自己所说,她宁愿拖着也不会让徐默轻易解脱。于是俩人的关系很顺利地进入美苏对峙的冷战时期状态,同样倔强的两个人谁也没打算妥协。
生活仿佛又变得和以往一样,徐默每个月到井站上班,麦穗儿依旧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有些无法言喻的伤痛就像没处理好被感染的伤口,时好时坏却一直无法痊愈。
麦穗儿对于徐默提出和自己离婚的事情,她对家人缄口不言。因为她始终相信毕竟那个虚无缥缈的女人离徐默的世界很遥远,见过一次面、见过两次面、甚至见过一百次面又如何?只要徐默不离开这个家,只要家还在,徐默的心终究会回来的。
每当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麦穗儿总爱将那些老照片翻出来一遍一遍地看。那些忘了的,快忘了的,熟悉的记忆全都清晰起来。她和徐默的第一张照片她一直珍藏着。那一天的天空很晴朗,借用报社记者采访的相机徐默拉着略带羞涩的她就在井站门外的那棵黄桷树留下了他们的第一站合影。那时候纤细文静的麦穗儿站在黑黑瘦瘦的徐默身边,比徐默略微显高。自从生了徐小智以后,她和徐默一样渐渐地有了所谓的幸福肥。
当初麦穗儿的父母极力反对俩人在一起,就是看不上其貌不扬的徐默,黑黑瘦瘦,身高不足1。65米。和白皙文气的女儿站在一起,怎样看都不顺眼。可时间是魔术师,她把麦穗儿变得壮实练达,失去了那一丝纤纤弱弱的文气;倒把其貌不扬的徐默变得敦实沉稳,有了成熟中略带儒雅的气质。
每翻阅一次照片,麦穗儿就要痛苦的回忆一次。可人就是这样奇怪,当无法宣泄痛苦的时候,索性彻底地放大它。以为放大后,它像一个气球炸裂了就好了,可殊不知气球炸裂了,可气球的碎片还在,痛苦的碎片还在。看着照片中微笑着的徐默,麦穗儿觉得那仿佛是对自己的嘲笑,是对自己失败人生的嘲笑。
当初这样一个其貌不扬,像轰不走的蜜蜂缠着自己的男人,十几年后居然敢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他要离婚。时间越久,麦穗儿自己都已经有些糊涂了,她不知道是真的希望徐默回心转意,还是无法接受一直对自己低眉顺眼的徐默要离开自己的这样一个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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