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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陶夭抬头,冷不防对上季明礼赤红的双眼,那双眼里,翻滚着汹涌得不容错辨的欲望。
这人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清醒着呢?
“季明礼,你知道我是谁吗?”
陶夭捧住季明礼的脸庞,认真严肃地问道。
喜欢一个人,自然而然地会想要跟他有更加亲密的接触。
哪怕陶夭在心里喊过无数次,总有一天要把清心寡欲的季明礼给扑倒,把他这样那样,真的到了这一天,陶夭又不由地有些犹豫。
这进度条未免也拉得太快了。
但是排斥么?
好像并没有。
活到她这个岁数,早就已经过了人事不知的年纪。比起十几岁,二十几岁出头的小姑娘,更加明白遇上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有多难得。
如果感情到位,水到渠成,进展会不会太快,她并不太在意。
陶夭现在唯一在意的是,这个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是不是清醒的。
陌生的、凶猛的谷欠望在季明礼四肢百骸的血液当中沸腾着、翻涌着,他的眼睛因为充血而染上赤红,大脑因为一贯的自制尚且困难地保持着一丝清明。
季明礼不明白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也终于意识到了他自己的情况不太对劲。他的体内好像住着两个他,一个疯狂地想要把身下的人吃入腹中,一个在告诉他,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可以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来。
理智暂时占据了上风,双手撑在陶夭身体的两侧,困难地想要从她的身上起来。
季明礼稍微有所动作,他的脸恰好在此时被陶夭捧住。
季明礼现在完全地陷于天人交战之中,他在艰难地与人类最原始的谷欠望真斗争,他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身体仿佛再一次沉入了水里,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水是翻涌着的,似乎要把他的肌肤连同他的骨头在内都要一起融化了。陶夭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季明礼还是凭借本能地回答道,“幺幺。”
“嗯,是我。”
陶夭很开心地笑了。笑容妩媚而又明朗。
她勾住季明礼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拉向他,亲上了他额头的汗,将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给拨到一边,声音媚然入骨,“季明礼,我爱你。”
水里的世界冒起了翻滚的海浪,季明礼的耳鼓一阵耳鸣。
水中得世界将他把现实世界的声音全部隔离,他却还是依稀从她那一张一合的唇瓣当中,读懂了那几个唇语的意思。
季明礼想要把人给推开,当她的吻落在他的额头,柔软的身体依偎上来时,他的身体再不受他的控制。
季明礼低头,攫住了他殷红、水润的唇瓣。
同样都是都是才刚刚历经初吻,季明礼无论是技术熟练程度还是时间的快慢上都要掌握得比陶夭好得多。
他的舌尖无师自通地闯入她的牙关,吮住她的唇瓣。品尝过世界各地无数美食的季明礼发现,再没有哪样美食的滋味及得上他口中衔住的柔软的千万分之一。
季明礼的口腔内还有鸡尾酒的味道,略甜。陶夭没忍住,纠缠住他的舌尖,里里外外地把人给舔了一遍。
身体内仿佛被人纵了一把火,陶夭双颊酡红。明明喝醉的人不是她,她却仿佛比季明礼这个醉鬼还要醉得厉害。
陶夭大胆而又热烈的回应,于季明礼而言无疑是上等的催化剂。
他的手不在安分地按在他的腰间,而是有了自己的意识,顺着她的衣摆往上。
陶夭的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季明礼而已有这么流氓的时候。
季明礼的理智跟谷欠望始终都在艰难地拉扯,那双眼睛太过明亮,仿佛能把他的灵魂都给烫伤。
季明礼干燥、温热的手覆在其上。
陶夭就算是再胆大妄为,其实也并没有勇气去看眼下的情形,她顺从地,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轻颤如蝶的羽睫扫过季明礼的掌心。
季明礼收回手,手心无意识地攥紧,俯下身,炙热的唇印上她的眼皮。
这种类似珍重跟呵护的行为,令陶夭轻易湿润了眼眶。
说到底,在这场情爱里,陶夭并不是当真如同她表现地那样从容跟淡定。这场情事虽然不是她主导的,在停车场却是她主动吻上的季明礼。由始至终,季明礼都相当地被动。
哪怕季明礼方才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她的名字,陶夭还是担心季明礼晚上的行为更多的是出于酒精的作祟,而不是他的本心。
季明礼这一吻成功地安抚了陶夭。
当唇边传来一片咸涩时,季明礼善存一丝理智的眼底划过一抹困惑。但是很快,季明礼便再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思考其它。体内催情的药效彻底地发作,季明礼的身体完全受本能地所驱使着。
他的唇离开她的眼皮,落在她的唇瓣上,双手迅速地脱去两人身上的衣物。
季明礼每天出门前,都有开窗通风的习惯。
“阿嚏——”
果露的肌肤上彻底暴露在空气当中,陶夭冷不伶仃地打了个喷嚏。
纤细、瓷白的手臂下意识地抱紧了身体。
下一秒,陶夭的手臂被打开,身体被拥进一具滚烫的身体。
夜归的住户,轮胎行驶过路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空气中浮动着夜来香的香气。
即便窗帘是拉着的,这种只要分一吹,分分钟都有可能面临走光风险的忧心跟恐惧令陶夭情不自禁地弓直了身体。
夜色寂静,气息的粗喘声都被无限地放大。
陶夭紧紧地咬住下唇,担心情到深处时的呻吟声会传了出去。
两人的身上均是起了一层细腻的汗,身体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分不清是谁的。
陶夭紧绷着身体,担心两人的动静会传出去,张口狠狠咬住了季明礼的肩膀。
季明礼发出一声闷吭。
渐入佳境。
箭在弦上。
窗外夜来香的香气越来越浓。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两人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阿嚏——”
第二天,陶夭被自己的喷嚏声给吵醒。
睁开眼睛,入眼是陌生的房间摆设。
陶夭昨天一滴酒都没碰,也断不至于睡了一晚就得了失忆症了。
她一转头,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季明礼清隽的脸庞,顿时磨了磨牙。
如果说平时季明礼给陶夭的印象有多禁欲、斯文,昨天晚上则是完全颠覆了陶夭对他的既有认知。
果然,男人到了床上就是一只兽!
昨晚上实在太累,两人都没有洗漱就睡了。
身上,尤其是下身,黏黏的,不舒服极了。
陶夭掀开被子,下了床。
双脚才一下地,双腿就打颤地厉害,陶夭一个踉跄,要不是及时地扶住了床尾,险些得栽。
陶夭磨了磨牙!
操!
季明礼这个禽兽!
小时候时候偷喝了陶老头的桃花酿被罚在院子里扎了四个小马步,身体都没有酸疼成这样过!
要是起来后敢不认账,季明礼,你就死定了,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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