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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桅言僵在原地,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就这么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她说她叫什么?
俞桅言?
跟她同样的名字?
所以她今天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不可能只是为了来告诉她,她们俩同名,所以对她好奇,想跟她交朋友吧?
所以她是……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些唐突了?”俞桅言噙着一抹优雅中带着歉意的浅笑,看着佟桅言说道。
佟桅言回神,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俞桅言又说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来说声谢谢,谢谢这段时间来,你帮我照顾二哥。”
她的笑容很迷人,又端庄。
俞桅言长的很漂亮,高挑的个子,几乎完美的身材,曲线玲珑,前凸后翘的,喷火般的身材,是男人都喜欢的。
她身上的衣服将她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的展露。
相比于她此刻的完美包衬身材的紧致又精致的衣服,佟桅言的衬衫与牛仔裤就显的很随意又不衬身材了。
而且她的脚上还是一双幅帆布鞋,不及人家脚上的八公分的柳钉鞋。
佟桅言很少穿高跟鞋,因为职业的关系,基本都是平底鞋居多。就算要穿,也不会超过五公分,而且也是那种粗跟或者是坡跟的,很少穿这种柳钉鞋。
“二哥就是慕容煜,我一直都是这么唤他的。”俞桅言继续笑盈盈的带着一脸甜蜜的说道,“很感谢你这段时间来帮我照顾二哥,他真不是一个会照顾自己的人。”
她每一次提到慕容煜,都是一脸的温柔与幸福的样子。
女人的直觉都是很敏感的,也是很准的。
佟桅言几乎已经可以猜出她的身份和用意了。
俞桅言,佟桅言!
呵呵!
佟桅言笑了,却是笑的很冷,心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整个人很沉重,脑子也是浑的。
所以,她是来告诉她,她不过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哦,对!
她连一个替身都算不上,不过只是替了一个名字而已。
现在正主回来了,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前来示威,意思是让她可以走人了。
所以,这是他今天没有出现的原因吗?
佟桅言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清澈的双眸直视着浅笑盈盈的俞桅言,缓声说道,“说不上感谢的,我也并不是在帮你照顾他。因为我们认识起,就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所以,我真担不起俞小姐的这一声谢意。”
“呵呵!”俞桅言轻笑,似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真想不到二哥竟然也会照顾人。难以想像,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还真从来没有过。看来还是佟小姐厉害。”
“俞小姐过奖了。”佟桅言笑盈盈的说。
哪怕此刻,她的心里有再多的不舒服,有再多的沉郁,她都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也不可能让别人看笑话去。
她就像是一个无事之人,笑的友好又客气的看着俞桅言,风淡云轻又若无其事。
俞桅言抿唇一笑,“佟小姐方便吗?我想请你喝杯咖啡,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又或者,全当是我们有缘了。怎么都没想到,我们俩竟会同名,而且连字都一样。毕竟,我们的名字,怎么也不算是普通的。所以,就当是我们俩之间的缘份了,无关二哥。”
“不好意思。”佟桅言笑了笑,婉拒,“我一会还有课,学生们还在等着我去上课。不能陪俞小姐去喝这杯咖啡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俞桅言一脸无奈又遗憾的说,“不过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约的。那我就不打扰佟小姐上课了,先走了。”
俞桅言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看一眼佟桅言,离开了办公室。
佟桅言看着她的背影,眼眸一片沉寂又茫然。
秦亚焱进来的时候,佟桅言还呆呆的立于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桅言,你没事吧?”秦亚焱走至她身边,一脸关心的问。
佟桅言回神,一脸木然的看他一眼,摇头,“没事,我去准备上课了。”
说完,迈步着门口走去。
“桅言!”秦亚焱唤住她,语气中充满了深沉。
佟桅言止步转身,看着他,“怎么了?秦主任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秦亚焱再次迈步到她面前,站立,一脸认真严肃的看着她,沉声道,“桅言,我希望你不要只把我当成是秦主任。我还是你的朋友,也还是你的师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你,任何时候我都希望你过的好。所以,你有什么事情的话,真的可以跟我说的,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是一个倾吐的垃圾桶,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事情在心里憋的久了,会憋坏的。说出来,心情会更好一些。”
佟桅言弯唇一笑,很是友好又客气的样子,“谢谢师兄,我没事。我真的该去准备上课的资料了。这段时间,我总是跟人换课,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秦亚焱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佟桅言那明显的强装的表情,最终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找我的,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尽力帮你。”
“好,谢谢师兄。”佟桅言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脸上那强行装出来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瞬间垮塌,眼眸一片晦暗又苦涩,甚至还隐隐的夹杂着一份痛苦。
南城
慕容煜坐进车子里,靠着车后座,伸手拧了拧自己的鼻梁,一脸疲惫的样子。
前面坐着计先东和计先风兄弟。
“煜哥,对不起,我没想到消息会是假的。”计先东坐在驾驶座上,侧身看着后面的慕容煜,一脸自责的说道。
“煜哥,是我们没有做好,害的你白跑了一趟。”计先风亦是一脸自责的样子。
慕容煜坐正,看两人一眼,拧了下眉头,“跟你们没关系,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出假消息。”
“?”计先东和计先风均是一脸的问号脸。
有人故意放出假消息?
谁?
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城与文城离的并不是很远,开车过来两个小时而已,但是会有谁这么做,还故意?就是为了引煜哥过来的?
“哦,对了!”计先东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慕容煜一脸肃穆的说,“上午的时候,嫂子有打过电话来。不过她说没事。”
慕容煜点头,“嗯,知道了。”
但是并没有要打电话过去的意思,而是深拧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样子。
见此,计先东和计先风也不再说话,不去打扰他的沉思。
好一会,慕容煜才沉声道,“先风,你先留下来,在这边摸摸情况,至少要摸出点门道来,是谁在故意放假消息出来,目的何在。就算查不出那个人,也要摸出点头绪来。先东,跟我先回去。”
“是,煜哥!”计先风点头,打开车门,“那我先下车了。”
“自己小心点!”慕容煜看着已经下车的计先风,嘱咐着,“别被人给绕进去,着了别人的道。”
“嗯,知道,放心吧,煜哥!这么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我会尽快摸出个头绪来的。”
计先风跟他们分头行事。
“手机。”慕容煜朝着计先东沉声说。
计先东将手机递给他。
慕容煜拨打佟桅言的号码,但一直没人接听。
这会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她应该已经下班了,怎么不接电话?
慕容煜的眉头拧了起来,眼眸一片沉寂冷郁,对着前面的计先东道,“回文城。”
计先东点头,“是,煜哥!”
佟桅言这会正开车前往医院,手机在下午上课时调成了静音后就一直没有调回来过。
慕容煜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说实话,她的心是很沉重的,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但是,她也是理智的。
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可能一遇事,连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判人死刑的。
没错,她看到俞桅言,以及听着她的话,确实心里不舒服。
但是,一个下午足够她冷静了。
她觉得,她至少应该给慕容煜一个解释的机会。不可能只听别人一面之词的。
佟桅言的脑海里闪过的是蒋静与元洛桐那两张友好又温柔的脸,至少在她们脸上,她真的感觉不到有对她的敌意。
所以,慕容煜,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只要你说,我就一定相信你。
不管你做怎么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佟桅言是一个很冷静又理智的人,就像当初许蒙与文景萱的事情一样,她既没有大闹也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伤心来,她就只是那样默默的接受了,然后很冷静又平静的跟许蒙分手。
或许这跟她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让她对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行为十分的鄙夷。
她不想依附谁,也不想通过谁来改变她们的生活,她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她和妈妈过着平静而又平稳的生活。
车子稳稳的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她打算今天晚上陪着沈橙。
“煜哥,后面好像有车子跟着我们。”计先东开着车,朝着后视镜看一眼,很平静的对着慕容煜说道。
慕容煜靠在椅背上,并没有因为听到被跟这样的字眼而有所变化,他那深邃如鹰般凌厉锋锐的眼眸,深寂的令人害怕。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整个人都充满了寒意。
计先东和计先风跟着慕容煜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什么样的场面他们没有见过。
被几辆车跟踪,这不过只是再小不过的情况而已。
跟他们之前的枪淋弹雨的比起来,这真不算是一回事。
“哼!”慕容煜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眸一片狠戾,“让他们跟着,倒是要看看,想要干什么!”
“是!”计先东应声,继续若无其事的开车。
慕容煜拿过手机,继续的拨打佟桅言的电话。
但,手机这会却是关机了。
“该死!”慕容煜一声低咒。
“煜哥,怎么了?”计先东急急的问。
“没事,你继续开车。”慕容煜沉声道,然后拨打另外一个号码。
“喂,”电话很快被接起,语气低沉。
“在医院?”慕容煜问。
“有事,说!”对方的声音很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大嫂的情况很好。”
“你去九楼沈橙的病房帮我看看,我的小女人是不是在!”他几乎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的。
“我并不是妇产科的!”对方不悦的说。
“我也没让你去给人孕妇看病,我只是让你去看看我的女人在不在。”
“等着!”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煜哥,嫂子电话不通吗?”计先东问。
“砰!”他的话刚问完,后面那跟着他们的车子,其中一辆突然快速的朝着他们驶来,然后车头重重的撞在他们的车尾上。
“操!”计先东一声低咒,“竟然来真的!妈的!煜哥,你没事吧?”
“没事!”慕容煜很冷静的说。
那车撞过他们之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一踩油门,与他们的车并行,摇下车窗,朝着慕容煜与计先东竖起两根中指。
这还并没有完,车子又朝着这边侧过来,车身刮擦。
“吼~切!”对方不仅竖着中指,还发现鄙夷的声音,然后一整袋鸡蛋朝着这边砸过来。
不仅仅是车窗玻璃上沾上了蛋液,他们的车子瞬间超越慕容煜的车,然后又一整袋鸡蛋朝着前面的挡风玻璃砸来。
计先东的视线瞬间就糊了。
为了不影响开车,也为了慕容煜的安全,计先东踩下刹车,将车靠边停下。
又一辆车从他们的身边经过,再次朝着他们扔了一袋鸡蛋过来。
然后车尾又被重重的一撞。
慕容煜就这么冷静又镇定的坐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
甚至还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着自己的膝盖,唇角噙着一抹若有无似的神秘冷笑。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他若无其事的接起,“喂。嗯,好,知道了。谢谢。”
说完挂了电话,对着计先东说,“今天先不回文城,找家酒店住下。”
“是,煜哥!”计先东并没有问为什么,就是一副慕容煜说什么是什么的样子。
重新启动车子,喷水,用雨刮器刮去一窗的蛋液,然后开车在路边寻着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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