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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人在病中,却没失了敏锐,她没错过邵衍眼中一闪而过的怔凝,说:“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是鬼手绑走你的,虽说与哀家无关,可哀家也不能推卸责任,那时候是哀家看管不牢,才会让鬼手有可趁之机,哀家不知道你是听了谁的话才会这么想,哀家是你的亲生母亲,如何会害你!”
邵衍被人抓走的那一天,偷偷跑去请教御厨,想要学着做很浓稠香滑的羹汤,只因为他的母后说了一句忽然很想喝上一碗浓稠香滑的羹汤,感觉没喝上这样一碗羹汤,都没心思去睡觉了。
一句笑谈,被当时只有九岁的孩童认认真真记下了,他一心只想哄母亲开心,却不料这一举动成为了他的催命符。
“鬼手倒是聪明,晓得父皇那时候最喜爱的是孤,而非皇兄,若是拿孤来威胁母后,还不如威胁父皇来得有用,只是可惜,孤还是逃出来了。”
“阿衍,是哀家对不住你。”
“母后可知道,孤有时会想一个问题,或许孤并非母后的亲生子。”如愿看到太后沉下去的表情,他挑了挑眉,笑道,“正如张家或许从未将皇帝当做皇帝一样。”
皇帝进去的时候,只觉得里头的气氛怪异,太后的表情再不如之前看到的从容,甚至有些隐约的不安,邵衍一直都是那副从容懒散的姿态,轻轻摆手,也不道一声别就离开了。
“母后跟阿衍都说了些什么,朕怎么觉得阿衍有些奇怪?”
太后眼眸微闪,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只推说谈了些沈碧月的事情,皇帝见她有些疲累,便也不再追问,只掩下若有所思的神色,让善水进来服侍。
天风似乎知道邵衍会在什么时候出来,早就让人备好了舆轿,舆轿很稳,几乎不带摇晃,身后还有人举着大伞,挡去灼烈的日头,风掠过阴影,带来丝丝凉意,有些困乏。
邵衍半阖着眼眸,手指缓缓点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除了步伐轻微,只觉得周围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舆轿走没多久就顿住了,这是撞上了人。
可说是撞人也不尽然,只是对方恰巧与他迎面而来。
邵衍懒懒抬眸,看到舆轿前头十米处,一名穿着素雅宫装的妇人领着几名宫女站着,头饰简单,眉目恬然清淡,望见他便怔了一下,随即浅浅福身。
看似恭敬,那眉眼里的淡漠与厌恶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邵衍看了她一会儿,重新阖上眼眸,抬手让人接着往前走,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秦淑妃蹙起眉心,不得不后退几步往边上让开,她可以不让,秦家人与豫王向来不对头,发生冲突也是常有的事,这其中唯一的例外便是她那个不争气的女儿。
也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没流汗也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心存烦躁,便无心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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