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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这是加斯图斯第一次用非常严厉的语气对她说话：“请您不要说这样的话。”

奥黛塔才不会听他的，自顾自往下说：“我说真的，你想a，如果我没有要求你去寻找让我在时间海里生存的方法，等你打败海妖后回到人类世界，我真的有可能已经死了……”

奥黛塔越说越发散，直到编出了一个非常完整的故事，一个q节T一个q节，简直堪称跌宕起伏。她说她在无尽的等待中心碎而死，等加斯图斯回来，连她的尸体都见不到……

她还在喋喋不休，加斯图斯却听得心ton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呢，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做？”

奥黛塔这次是真的感到好奇。

光是想象她所说的画面，加斯图斯就感觉到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碎裂，他努力用很多个深呼吸冷静心绪，才抑制住自己想把她那张红润的小嘴堵上，让她再也没有办法胡言乱语的冲动。

“我会追随您死去。”加斯图斯说道。

“你确定？”奥黛塔既觉得这个回答毫不意外，又有点为他惋惜，假装劝他说，“我Gan过的坏事可多了，说不定要下地狱的。”

“我连——”加斯图斯的声音竟然经历了一个近似哽咽的短暂停顿，才重新恢复平静，“失去您都经历过了，即时是地狱，也再没什么能吓到我。”

奥黛塔很得意，她才没有那么big度，如果加斯图斯胆敢说她死后他要娶别的女人，或者女人鱼，奥黛塔准备立刻拔 | 出墙上的装饰佩刀，割下他的作案工具，永绝后患。

她轻飘飘地在他的big腿上前后晃着小腿，眼睛都惬意得微微眯起来，还要假装得很正面地批判他道：“人鱼族的子民知道你又抛弃他们了，肯定很伤心。”

加斯图斯没有回答，他根本不在乎，沉浸在假想失去她的悲ton中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绪，心脏像浸入了冰水一样，刺骨的疼tonton彻心扉，冻得他连呼吸都发紧。

“哎？”奥黛塔没注意加斯图斯的反应，她懒散地用手指搅着头发玩了一会儿，又想到了一个新问题，“你没有留下人鱼子嗣，人鱼族会灭绝吗？至少王族会灭绝哦。”

“也许。”

加斯图斯不置可否。

在没有王族领导的四百多年里，人鱼种族已经从时间海最强big的霸主变成了被捕猎者，如果再缺乏王的庇护，人鱼族注定会灭亡，成为一个令人惋惜的海洋传说。

但他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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