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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恨吗？”

梦魇拽紧他的肩膀，再度回到那片海滩上，“你以为前尘往事真的能过去吗？时间掩盖不了这场别有预谋的杀戮，只针对宁孓的屠杀，那可是你最爱的人，你难道真的不恨吗？”

李没了不忍去看，梦魇却强行将他按住，“你看a！你都不敢面对过去，如何装作放下？”

曾经他只是远远的望见他，如今宁孓就在他眼前，与他离得如此的近。

亲眼看着他被凌辱嘲笑，恨不得让他们都去死！可死的人只有宁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只小船再度往命运规定的航线驶去。

“不要！不要！”

梦魇放手任由他去，看着他扑向big海，自愿落入这片深渊陷阱。

李没了不停追逐着小船，拼命在海中扑腾，他仍无法无视宁孓的命运。哪怕他知道一切都没有意义，就算重复千万次，他毅然会千万般的阻拦，直到深渊将他淹没。

眼前一团黑，腥臭味扑鼻而来，李没了感觉自己就像泡在臭水沟里。

宁孓所So的苦在他眼中不断jao替重叠，直到一声雷鸣打散，李没了沉在水中，目之所及皆是阴郁的蓝，他疲惫的合上双眼，一道Xiee魅的声音绕入耳畔。

“你难道要他再死一次。”

“不……我要……”

李没了开ko回应，窒息感ya得他喘不过气来，可他仍有话要说。

“你要什么？”

“我要……”

“你说，说出来。”

那道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李没了张了张嘴，并不急着回应，只在心里念道：“我要……你死。”

“遵命，我的仙官big人！”

一团黑气将他紧紧包围，李没了陷入令人畏惧黑暗中，他却从未如此清醒。

他要救他，这是他唯一能为宁孓做的事，也是他最后的善。

这一刻，李没了顿时理解了柳正清，他根本没有权利去苛责他，为了在乎的人，哪怕身败名裂不入轮回又如何！

李没了沉沉的睁开眼，眼前已不再是忘川，而是即将颠覆的人间。

他一身玄衣自海中升起，眼中没有任何生气，却也并死寂，不喜不悲的凝视着夕阳，眼神反而通透豁达，看破一切后便只剩下毁灭。

夕阳照在他身上，像是在玄衣上绣出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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