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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是不困吗？”林潇拍了拍她的后背。

小姑娘摇了摇头, 确实不困, 她有小小的心事。

——她的年纪还太小，根本搞不明白：在豆腐磨坊里, 眼前浮现出的记忆片段，究竟意味着什么？

林潇察觉到了孩子的不安, 于是拉过被子, 一起盖过了头顶：“现在这里只有阿姨和你两个人在，你可以告诉阿姨，你的心里装着什么小秘密呀？”

被子下有一种天然的安全感, 小瑶瑶稍稍挪到了林潇的耳边，慢tuntun倾述道：“阿姨，我今天好像听到, 有个老奶奶叫我芸芸。”

林潇眨了眨眼, 继续问道：“什么老奶奶, 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

“记不清楚了，我是看村长爷爷做豆腐的时候, 好像看见旁边有一个老奶奶也在磨豆子，还有一头小毛驴在拉磨盘……她喊我芸芸, 问我饿不饿？”

顿了顿, 小瑶瑶垂眸呢喃道：“阿姨, 从来没有人叫过我芸芸, 可我感觉……好像认识那个老奶奶。”

林潇听明白了，这是孩子四岁以前的记忆了，当时她还太小了，还记不得自己的名字是陈芸芸。

她继续引导孩子去回忆：“你再想想，那个老奶奶拉磨盘的地方，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小瑶瑶仔细想了想，再慢tuntun回忆道：“好像屋子后面是一片连着一片的水田，就像这个村子后面一样，外面还有个高高的big石头门。上面有好多的苔藓，cun天的时候还会开花……”

孩子模糊的记忆一点一点重叠起来，go勒出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曾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小瑶瑶意识到了什么，仿佛一道灵光乍现，再悄悄问道：“那个老奶奶会不会是我的亲奶奶呀？”

林潇眼中全部都是悲悯，她把孩子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再告诉孩子：“那个老奶奶肯定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才会把她的样子记得这么牢固。”

“可是，可是big家都说，我是个孤儿，爷爷奶奶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那我怎么会见过奶奶呢？”

小瑶瑶实在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虽然才6岁big，但也知道活着的人无法见到死去的人。

林潇告诉她答案：“因为你的江叔叔他说了谎，你的奶奶并没有在你出生之前就去世了，她曾经在你的生活中出现过一段时间，还喊你叫芸芸……”

小瑶瑶错愕，片刻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抓住了身旁的big手，颤颤问道：“阿姨，你是不是见过我奶奶？她现在是不是在等着我回家？”

林潇搂过她， 温柔地解释道：“阿姨没见过你的奶奶，但阿姨知道，你原本不叫江韵瑶。”

小瑶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阿姨，我原本的名字叫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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