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梁玄礼站在我身侧，他也许疑惑我的决策，但绝不会违背执行。

想到这里，我冷笑。

「暗地里藏毒，若非朕有防备，兴许真应了那病症。」

「连皇叔要你阻止朕服食阿芙蓉你也不听，看来他亦不是你追随了良主。」

我带着梁十一绕到屏风后，那里空空dangdang，唯许明晨苍白着一张面容。

29.

「只怪草民轻率，未曾想陛下有比臣更亲近的耳目。」

去了嘴里布团，许明晨的脸上竟又带上世家公子的笑容。

「梁将军倒真是让草民刮目相看了。」

「何必在此饶舌？」我不耐多余言语，只看着许明晨，直到他脸上笑容渐渐退去。

「陛下是何时疑我？」

「从你出现在朕的面前开始，朕就没想过信任你。」

我的直白让许明晨愣了一下，他看着我，忽然笑了。

「从未？」

「从未。」

「可如果当年一切都没有发生，草民也该入仕为官，与陛下君臣相得！」

「en，挺可惜的。」

我没有敷衍，许明晨流落多年依旧习得满身学识，若是当年无事，如今京中名士必有他的名字。

「皇叔招揽你时说了什么？」

「王爷说，我家里不过是旧案的替罪羊，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太上皇。」

「你就信了？」

「不信也没有办法。」许明晨低下头，眉眼俱盖在阴影中。

我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哪怕拍着胸脯担保我父皇傻得感人，他也会自觉补充为扮猪吃虎。

我也确实无法感同身So——尤其这一切的好处都归于我一身。

我的快活是他的鸩毒，r夜难安，辗转反侧。

「空So一番磨砺，你若真心，朕未必不能帮你。」

终于憋出一句话却伤了他，许明晨抬头，声音都有些残破。

「是，是不比梁将军一心为主，小心侍奉。」

「明明......只差一点......」

高与低的嘶喊，最后只落得一句

「任陛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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