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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金花姥姥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谢一见她q绪平复下来，便散了风牢。罡风才消散，她便挣脱了陆令终的手，跑到怨茧身边，将怨茧抱起，伸手把怨茧肩上的衣服翻了出来。

陆令终和谢一上前，那怨茧除了刚幻化出来的一张人脸，其余地方都已腐烂不堪，而肩膀此处，更是烂入骨髓。陆令终蹲下去，看到怨茧的骨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紫s，这颜s瞧着眼熟——

“灵狸妖灰？”

陆令终惊讶地抬头，望向金花姥姥。那些能吸附怨、浊、戾三气的灵狸妖灰，也是这般深紫s。金花姥姥点了点头，“此乃紫骨，只有我灵狸一族才有。”

谢一低头，端详怨茧片刻：“你肯定它就是阿白姑娘？”

“我的女儿，我自是肯定。”

金花姥姥说着，撩起怨茧的长袍，露出它的腹部。其实也算不得腹部，自从饕餮灵根被灭后，怨茧便从人形渐渐缩回ro团的模样，如今它的双腿已经化作一团，腹部也仅仅是依稀能看出人样。

然而，就是这么一团难以分辨的腐ro之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依旧醒目，让陆令终与谢一看着都心惊。

谢一皱眉：“这是……”

“剖腹的疤痕。”陆令终接话，“是生无期师兄时留下的吧？我妈……阿娘也有。”

陆令终难过地笑了笑，“她时常说，我的出生，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你阿娘是人吧？”

金花姥姥长叹一声，“其实是人是仙是妖，都一样，女子生产，本来就是拿命相搏的big事。阿白怀那孽子时，便差点被孽子tun噬元丹，导致她生产时气力不足，我别无它法，只好剖开她的肚子，将那孽子取出。”

陆令终和谢一沉默了。

“万苦这人，十分眷恋阿白姑娘。”

良久之后，谢一悠悠开ko，“我想，应该是他将阿白的尸身挖出来，制成怨茧的。金花姥姥，你灵狸一族中，可有人钟q阿白姑娘，最后成为执念的？”

“这……”

金花姥姥揉了揉眉心，“有事有……但当年阿白出事，印雄出山，找到敬辰宫……我明明记得，是被敬辰宫的人打死了……”

“印雄。”

陆令终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是原作里不曾出现的人物，难道……他就是万苦？

……

“无论如何，阿白姑娘已然不能复生。如今琉璃珠在她体内，姥姥……鬼ce随时会醒来，我们时间并不多。”

谢一难得地跪了下来，陆令终见状，也连紧挨着他跪下，谢一领着陆令终，恭敬地朝阿白的尸身拜了三拜，然后才抬头望向金花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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