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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介意的是……这等愚蠢的离间计,朕竟没有看出来,让仲父与朕生了嫌隙。”沈玥醉醺醺地凑过来绯红的脸颊,眸光潋滟,水波流转中透着说不出的委屈。
萧亦然平静地问:“在茶楼之前,难道陛下就没有看破吗?”
沈醉鬼眨巴下眼睛,低下头认真地思索了片刻,似小j啄米般点点头,轻声道:“朕有的。朕其实是故意引得仲父去茶楼,撕开这一层遮羞布,将这件事掀到明面上来,才好与仲父开诚布公的说清楚。朕瞧见仲父的烟花,其实朕当时就在附近,偷偷地在暗中转悠了好久才敢走出来。
不过当年钦差一走,严家就杀了唐如风,还做下了假身份,一换就是十年,这是朕没想到的……未雨绸缪,好手段。”
沈玥歪七扭八地竖起一个big拇指。
若非天地间尚有这一丝良心在,唐如风舍命留下严新雨这个活ko,So尽折磨也不肯供出人来,唐牧云又小心翼翼地保了她这许多年,那当年的旧案,送进天门关的裹尸袋,鞑挞焚城的真相……就当真和着血泪埋进了历史,再也没有半分实证。
“朕知道……唐如风的身上有猫腻,也知道严家想要拿仲父的军粮做文章……天下粮仓的粮没那么容易吃,朕还知道就算严家往这军粮里头掺了民怨和饥荒,仲父也得咽下这ko夹生的饭……这些个j佞小人胆敢如此算计仲父,朕就得砸了严家的饭碗!”
这人分明醉得满脸chao红,动作歪斜,说话倒是ko齿清晰,思路明朗。
萧亦然探究地看着他:“陛下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拉着臣与你一道跳进了这个坑?”
沈玥见了他的笑,re得厉害,在桌子上me索着自己的折扇,却抖着手怎么也打不开,索xin撇了,拿手呼着chaore的脸颊,跟着笑起来。
“朕……才不傻的。”
这话如同醉鬼说自己没醉一般,着实不那么可信。
萧亦然知道他是真的醉了,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想要扶他去醒酒。
“朕……朕不和仲父一道跳进来,怎么能……能和仲父联手呢?就算严家……李代桃僵了十年,废了唐如风这枚棋子,朕也有应对之法!”
沈玥手舞足蹈地挣开萧亦然环着他的手,伸进怀里,me出一张按了指印的契约。
“仲父说的对,朕……可是随时都能掀桌子的人!”
他“pia”地一下将那张皱巴巴的破纸甩到萧亦然的脸上,笑得肆无忌惮。
“仲父,咱们掀桌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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