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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连自己最……最崇敬的人都护不住，朕何德何能去庇佑天下万民？

天子失德，国之big患，朕这就写一封禅位诏书，退位让给……随便哪个宗亲罢。”

“陛下……这是？”萧亦然先是有些震惊，语气僵硬，“陛下身为天子，怎可拿皇位任xin赌气？”

“为什么不能？”

“仲父都可以不要命，朕又有什么可不能的？”

沈玥被他气笑了，他伸出自己被纱布裹着的左手，粗暴地扯开绷带，露出那道狰狞蜿蜒的刀伤。

“沈玥！沈子煜！”

萧亦然瞬间瞳孔剧震，奋力地挣动着。

“嘘。”沈玥伸出一根被血染红的手指，点在他的cun上，缓缓滑落，按住了他的肩。

“仲父的伤才刚上过y，再裂开了，朕会心疼的。”沈玥的眼眸仿佛也染上了血s，带着些疯狂的笑意，声音却极为的轻柔。

萧亦然猛地甩开他的手：“陛下这是疯了吗！”

沈玥回答他的方式，就是me出他送的那柄金刀，抹在手腕上。

萧亦然的心瞬间被揪紧了，胸膛剧烈地起伏。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记了，眼前仿佛只看得到猩红的血s，耳边是滴滴答答，血流成河的声音。

沈玥笑了。

他混不在意的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子，搂住萧亦然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

“明明我都认输了a……仲父怎么还能这么狠心的对我？”

“在沧云关的时候，仲父已经丢下过我一次了，仲父亲手把我送回了中州，你还记得吗？”

“仲父不记得也没关系，你现在又打算让杀了自己，再抛弃我一次，是吗？”

……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沈玥抱着他的身体，细微地打着颤栗。

“沈玥……子煜，你起来……”

萧亦然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被巨石碾过心头的zhi味了，似乎已经词穷，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玥轻轻推开他：“仲父，从小到big，无论我说什么，要什么，你都会答应我。虽然现在完全反过来了，我说什么你都不肯听，我做什么你也不肯信……这些我都认了，是我输了，我只求你一件事，请仲父务必答应我。

——请你，好好地活着。”

沈玥双手合在胸前，深深地Wan下腰。

血水滴在地上，汇聚成小小的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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