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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过去,将士英魂忠骨被世家又一次铸成杀人诛心的利刃,而这一次,严氏竟Gan当众击鼓鸣冤,妄图将过往罪孽尽数翻盘,将那些手染的血腥全部洗刷Gan净。
世事荒谬如斯。
施暴者不惧被真相审判,So害者却要永远规避阴影再现。
萧亦然长长地出了一ko凉气,他松开沈玥的手,慢慢地握紧了拳。
时隔多年再翻旧案,世家如此恬不知耻的手段,仍令他遍体生寒,僵冷彻骨。
毒发已过,锥心蚀骨之ton也去了个Gan净,他此刻身上已然无处疼ton,可就是疼得无法动弹。
萧亦然借着这股子绵长的疼ton静下心来,低声问:“即使时过境迁,证据泯灭,可天门关国耻血仇仍在,案卷仍在,唐牧云的人证也在我们手里,严氏凭什么敢用喊冤这样全盘推翻的手段?”
“旧案如刀,想来今r这一刀,要比双剑如风更重、也更狠。”沈玥眼神冰冷,努力地维持着声音的平静,“去年对着唐如风,仲父尚且能够勉强和着血泪忍下,倘若今次不能一刀毙命,那严氏这一行人big张旗鼓地进京喊冤翻案,和送死有甚么区别?
严氏手中势必有我们未知的把柄,足矣能令这一局翻盘的关键所在。”
“那就走着瞧,是我先发了疯,还是他们先掉脑袋。”
萧亦然冷冷地嗤笑了一声,“严家无非是吃准了如今河北的战事才刚停,朝野上下还没有从战事的紧张中缓过劲儿来。今冬沧云big战在即,北疆鞑挞Gon势不断,漠北战事是这些年最吃紧的时候。即便这一局翻不了盘,朝廷要对严氏下杀手,也要顾忌北境的战事。
既能趁人之危,又可全身而退,也无怪他们敢进中州来入此一局,将登闻鼓敲得震天响。光天化r之下,就敢当着天下人剜我铁甲军的眼珠子当泡踩。”
空气里隐形的浮尘与灰烬,在正午的阳光下一一现行,密密麻麻,显得分外触目惊心。
沈玥目光似有实质般地透过萧亦然单薄的外衫,心头涌上一股熟悉的恐惧。
他殚j竭虑,费尽心思筹谋这许久,会不会到头来仍是一场空?这九州河山的窟窿,仍要拿他仲父的血ro来填?
沈玥这一r里的第二次悔意生得更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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