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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丝毫没有意外的模样，看来方敬一这样做了很多年了。

赵习羽问他：“那个老人是谁？你为什么给她送柿子？”

那棵柿子树他当宝贝一样，平时想吃一颗柿子都不愿意，原来是要送人的。

方敬一有些难过的说：“放心，明年我不会再来了。”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于是方敬一给他讲述了一个报恩的故事。

那时候父母刚刚去世，他一个山野小狐狸，在big雪天快要冻死饿死，是那个婆婆把他捡回去，喂了窝窝头，灌了re水，才活下来。

此后每一年冬天，快要过年的时候，他都会送一筐熟透了的柿子去。

“那明年为什么不去了？”

“我看到了婆婆的死相，她活不过明年了。”方敬一转头看向赵习羽，满眼悲伤。

世间之苦，莫过于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方敬一现在终于体会到了红尘俗世的无奈。

他感觉到那颗一心向道的心有些动摇了，甚至不知道这样拼命修行到底值不值得。因为，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婆婆避过死劫，甚至可以让她长生不老，但每一种法术的代价就是，婆婆以后再也不能当人了。

婆婆一生乐善好施，平平凡凡，她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即使这个结局让她活不过明年cun天。

那么一心修道的自己，结局该是什么样子呢？

方敬一有些迷茫。

赵习羽知道，他动摇了道心，是好事也是坏事，但解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想罢，两人接着向集市走去：“小小年纪多愁善感些什么，凡人生老病死不是常态吗？我们一心修道，就是为了跳出生死之苦，不是吗？”

第8章下

“走，咱们买年货去。”

熙熙攘攘的big集上，小摊小贩摆着烟花爆竹，粗布绒花，各s糖果，各个摊位前挤满了来买年货的人们，big家rere闹闹，结伴搭伙的逛着。

赵习羽和方敬一两人悄无声息的走进去，像一滴水融进了big海，看起来和置办年货的的big家一样。

本来q绪低落的方敬一也感染了欢乐的气氛，拿着从陶四那得来的银钱不停买买买，不一会就装满了一箩筐。

赵习羽只管当力工，每当箩筐要满的时候他就使出袖里乾坤的功夫，腾出地方来让方敬一继续买。

两人逛累了，才准备往回走。在靠近big集出ko的地方，方敬一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陶四，之前嚣张跋扈的公子哥，现在一身褴褛蹲坐在那里，身前放着只破碗，俨然是一个标准的乞丐了。

赵习羽也看到他了，拉着方敬一就要走，打算当没看见。

毕竟陶四的结局他big概能预料到，失了祖上福荫，人又纨绔，不早早败光家产才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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