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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杨季华欣we一笑，话锋一转道：“可人总不能自己孤寡一辈子，我们如今年轻，可年老之后呢？”

宋逸没有回答。

“我没想勉强什么，只是想着，若是有生之年，你父亲的事得以解决，我们都已老去，还都是孑然一身的时候，是不是有机会再携手呢？”

“你觉得呢？”杨季华看着他。

宋逸避开了眼，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身影，她扎着两个总角髻，打扮成一个小男童的模样，钻行在李子树间，树影纷纷映照在她身上，小团子往他的纸墨间，丢了两个新摘的李子。

——那是少年的宋逸，第一次见到魏云卿。

*

黄昏的时候，太学厅堂开宴，帝后高座上位，官员与学子依次列坐。

席间觥筹jao错，学子谈古论今。

内监来请柳弘远，将他带到了天子跟前。

魏云卿坐在萧昱身边，观察着他。

“你的文章，朕看过了，写的不错，你是河东人？”

柳弘远答道：“祖籍河东解县，因故落籍齐州，得公主举荐秋试。”

萧昱点点头，对他劝勉道：“你的q况，朕先前听齐王说过一些，你很有志气，也很有胆s，不阿权贵，不坠青云，以后当始终如是。”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草民始终坚信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好一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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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萧昱吩咐内监，“用朕的金杯，赐酒。”

内监端来酒杯，皇后亲手斟酒，令内监送去，与天子一同礼贤下士。

柳弘远颔首接过内监手中的酒杯，谢恩后，一饮而尽。

萧昱注视着他，道：“朕很期待你明r在议论会上的表现。”

柳弘远颔首，“草民定不负圣望。”

*

夜深后，帝后起驾回宫，众官员学子揖手相送。

ce架上，魏云卿抱着萧昱的胳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昏昏yu睡。

萧昱看着她犯困的小脸，手托着她的下颌，免得她的头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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