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该我的我会自己拿。谁说入启都就只有成亲一条路?”元蘅并不想再提这件事了,转而错开话题,“你知道我在清风阁看见谁……”
“那容与公子呢?”
漱玉打断了她的话。
元蘅彻底不说话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指甲划得手心生疼。
好久没人提及过这个名字了。
过往在衍州,旁人都怕她听到后会伤怀,便都刻意避开。现下忽然由漱玉说出ko,才让她明白,其实自己还没放下。
屋中忽然就陷入了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再开ko。直到廊檐下的青羽鸟又鸣叫了几声,才尖利地撕开了屋中的冰封沉默。
元蘅起身,手却撑在桌沿处,无声地磨了两下,终于笑了。
她看向漱玉,平静道:“所以我为什么就要等下去?他若是有心,又怎会离开如此之久,连封信都没留下?如果他一直不回来,我就一辈子等在那里吗?”
“那不是我。”
她也不允许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这段谈话终究还是以沉默告终,元蘅收拾了桌案上的书册,抱了一摞往安远侯的书房中去了。
***
晚间的时候,都察院的人来了侯府,不知是商议何事。
原本在替安远侯誊抄文集的元蘅见了来人,便只得退了出去。临走,她在门外听了一耳,隐约见听到了陆从渊的名字。
再往后便听不清了,元蘅没多想,只提了灯回去。
过了小桥往后院走的时候,元蘅的灯一晃,她似乎看见了有什么人影在墙根处。
倒是很眼熟。
她将灯吹熄了,一个人走了过去。
就在那人yu将手中的鸽子放飞的时候,元蘅拍了那人的肩。
那人一抖,将鸽子握在手中藏于身后,回头看见是元蘅,更是面s难堪。
“冯安,你在此处作甚?”
元蘅将手伸至他身后,将那只鸽子接了过来,抚了抚爪子上绑着的细小布条。
“姑,姑娘。”冯安心虚,不敢再答话。
他甚至不敢将鸽子要回来。
天s昏暗,冯安看不清楚元蘅的神s,知道她笑了,但却因为看不清而更加害怕。
元蘅道:“想家了?往衍州送信?”
冯安连忙应声:“哎,正是。”
可下一瞬,元蘅便将那布条扯了下来,仔细看罢,眼底的笑意便彻底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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