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和他们一样。”白玉京偏头问:“画呢?”
谢妄笑了笑,“礼尚往来,我让你看画,你也要让我看个东西。”
“什么?”
谢妄没应声,从妆台上扯了段两指宽的印蝶红纱,覆在白玉京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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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作来得突兀, 猝不及防之下,捻在手中的花树步摇被zuang的晃动?,发出低低的余音绕梁。
就在这时, 谢妄轻声说了一句话。
“我想看你的眼睛。”
白玉京微仰起脸, 隔了印蝶红纱,静静看着谢妄。
熏炉徘徊的re气将暗沉的cun绸闷回了艶红,他来时随手一披,现下挽在腰间?的绦带松松垮垮坠到了裳尾。
红纱罩住了波澜不惊, 只余下这慵懒秾艳的颜s,将白玉京身上那股子淡然疏离,融成缭绕在眼前的云雾。
薄纱朦胧, 白玉京只影影绰绰看见个轮廓, 一动?不动?立在面前。
他隐隐猜到了对方想做什么。
白玉京心下有些无奈,明明已?经猜到了, 却还要?执意当殿主,毫不遮掩,真是……
胆big妄为。
乍然响起的嗡鸣声ya过那道几不可闻的叹息, 谢妄垂眸扫了眼玉符,松开手说:“方才冒犯了。”
覆在眼上的红纱没了支撑, 一方堪堪挂在青丝上, 另一方跟着坠落。
谢妄又看了他一眼,才后退几步伸手划过玉符,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出:“殿主, 你这是做了什么?刚刚长老怒气冲冲地来找我, 数落了你好一会。”
“还有呢?”谢妄问。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明里暗里夸我, 说什么看好之类的空话,想让我同你争。”
这样的话姜时羡听了不下十次, 每回都满脑子疑惑,他们那里来的自?信,觉得他能玩得过三百年big乘的谢妄?
再者,自?从在上任殿主那儿隐晦得知殿主到底是做什么的后,他吃喝玩乐,荒废修行,就差叛出宗门?了。
都到这地步了,殿主还是执着认定他了,反正?殿主不要?求修为,荒废就荒废吧。
就在他自?暴自?弃时,谢妄找上了他,说了想接任的事。姜时羡头点的毫不犹豫,生怕慢了人反悔。
姜时羡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这些话除了谢妄也没人能讲了。
说完长老的坏话后,他顿了会,迟疑问道:“殿主,白玉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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