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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朝闻忍不住:爸,我们说真话吧?
于是这个下午,关爸知道女儿得了抑郁症,准备休息一段时间,而关朝闻则知道了,关爸原来早前被公司辞退了。
“他们给我一封毕业信,说得可好听了,但其实就是裁员。”
关朝闻怔了怔。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伊藤润二的漩涡,她觉得自己站不稳,快要一头载进去。
关爸说,被裁以来,他就到处在外面托朋友介绍工作,打点散工,赚点钱。关妈问起怎么最近钱少了,他用公司效益不好糊弄过去。因关爸在餐饮集团做,餐饮So冲击严重,关妈算是相信了。
关朝闻问:“那你啥时候跟她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能瞒多久瞒多久吧。”关爸一叹气,脖子就缩起来,像漫画里的龟仙人。他对抑郁症这个病没啥了解,再三确认:“胃ko差、睡不好、没j神——该不会是湿气重吧?”
离开便利店时,关爸问:“你要告诉妈妈吗?”
这是个问题。关朝闻一直想不到答案的问题。跟女儿一样,关爸回家的路上也非常沉默,脑子里想着,什么时候跟老婆jao代一切。
两人到了家,关妈已经下班,正在阳台上收衣服。见到父女俩回来,只是淡淡地点头,说这样早下班a。她上前替关爸拿包,甚至没注意问关朝闻,为啥今天不是周末也回家。
关爸将包递出去,随ko胡扯:“是a,最近领导出差去了,我就早点回来。”
关妈边拍包包边问:“哪个领导?崔总吗?”
“就是他呀。到上海开会,我们办公室的人趁机早点下班。反正最近业务量不big。”
“崔总是不是带上小方去的?”
“enen,秘书嘛。”关爸狐疑,心想怎么今天她净追问这种问题。
关妈抬起脸,正朝着关爸,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接着,她忽然就打开了关爸的包,往下一抖。
里面掉出来喝过一半的瓶装矿泉水、公jao卡,别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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