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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周问：“是工厂把高端生产线都留给big品牌了吗？”

“你听到了？”她低头，继续拨出电话。

“我猜到了。”程行周将两个胳膊摆在脑后，慢慢将身子沉入座椅中，“毕竟跟欧莱雅、SKIN SHINE、B&A 这种big企业同一家厂，有好资源，肯定留给他们这种客户。”

如果是过去，她会焦虑地问他，要怎么办才好。但现在，她穿好衣服，抓起外T，说了声“我要出去一下”，便奔到门边，开门，消失。

程行周靠着椅背，又点燃一根香烟，看着关朝闻身影消失的那扇门，闷声笑：“翅膀硬了a。”

—— ——

关贝儿这天到公司，处理了一下新品方案，不知不觉便过了半小时。下午她去拿快递时，偶尔听到别人讨论，说今天中午俞英跟关朝闻在会议室里起了些争执。她疑惑，但讨论的人一瞥见她，就噤了声。

关贝儿去找孟梦。

孟梦正在发票上签字，听她这样一问，也不说话，只是上前把门掩上，然后说自己不在场，也只是听说的。

“说是关朝闻想就这样算了，反正只是三八节r特供礼盒里的一款，如果为了粉质细腻而晚了推出，就没有意义了。但俞英不同意，坚持万物推出的每款产品，都必须追求高品质。两人后来不知道怎样就有了些争执。”

关贝儿心想，如果在小说里，堂姐这主张听起来真像个反派似的。但她知道，关朝闻为了公司花了big量心思j力。她跟俞英，不过是一双手的两边，一只左手，一只右手，两只手合起来，是要将万物捧在手心上，往前推的。

她满腹心事，到洗手间补妆，听到厕格里有人在呕吐。她的八卦雷达竖起来：公司现在没有人公布怀yung讯息，会是谁呢？她想起孟梦跟高超tjr久，刚才又难得穿上裙子，会是她吗？原来高超要当爸了，难怪前阵子一直提涨待遇的事。不对，他们俩不是刚分手吗？天a，这个时候怀yung，孟梦也太难了。

关贝儿一心八卦，故意慢慢补粉，盯着镜子，看着格子门推开，关朝闻从里面走出来。

关贝儿big惊，刚补过妆的脸失了颜s。

堂姐怀yung了？

她打量厕格，都是空的，这才低声对关朝闻说：“你是不是——”

“不是。”关朝闻开了水，搓洗双手，水流穿过她的指缝间，“我中午跟代工厂的人吃饭，酒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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