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曲若屿流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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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曲若屿流放

褚槐一直没搞懂,为何这位陛下会对他赶尽杀绝。

按理说,这种私罪,梁京虽有律法在,可对官员来说,big多数案子查办起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来。

男子在朝为官,流放等同是私放,这种牵扯上私放的,都为因男子在梁京朝堂的地位再同等抹去,轻则罚俸,重则再开个施粥、灾棚什么的也就了事了。

褚槐至今,都不懂那r在太和殿,他到底是哪句话没回合适,才惹来今r这祸事的。

曲若屿在褚公府早就打点好了府中上下,且把府中婢女、家臣遣散了,还了他们的卖身契。

褚槐回府这几r,他连湪汐轩的门都没进,一直窝在望月轩。

直到明r就要启程去远下州了,他才迫于无奈,拉着一张哭丧的脸进来。

曲若屿在收拾衣裳和暖被,“远下州虽是偏远了些,但那边都是和咱们一样这种私放的罪人,那边的流放制度也都很健全。老爷,我已经打点好了,随咱们去的这些人,路上都有照应。等到了那边,一r三餐温饱,还有什么差事……”

“曲若屿!”

褚槐几步走到她跟前,一个耳光甩过去。

曲若屿头都没抬,擦拭几下脸,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老爷是获罪私放,不牵子女不牵府内,这褚公府也不罚收。老爷放心,您的姑娘们多,咱们一走,这里会有人照看的。若有机会,陛下再召回老爷,咱们还能继续住着。到时候回来,再给老爷打点着就是了。”

“你放屁!”

褚槐一把摁住曲若屿的胳膊,“这分明就是小事,为何你没劝说住浮沉别与我这个父亲计较,我获罪私放去远下州,与她们这些孩子有什么益处。即便她们再出阁再是成家了,娘家没了人,她们在梁京也抬不起头来!”

“老爷,谁说人家娘家没人的,褚府尚在,西辰少爷尚在宫中,岱儿也在,娘家人都在a。”

“岱儿在何处,岱儿不得跟着我们一起去那鬼地方?”

曲姨娘把浮沉给她的帖子递给褚槐。

褚槐一瞧,顿觉怒意上头,“这是什么意思,这意思是岱儿都被安排去了武官院,他才多big,武官院虽是培Yang之地,可这样小的孩子,人家也不要a。好a好a,五丫头可真是戚柒给我生的好丫头,她是谁都不想得罪,更不想让褚府垮掉a。她唯独针对的人,便是我这个父亲a。她想拖垮我的后路,想让我没了官场同僚,只想让我一人来So罪a。”

他把帖子丢在一处,再看向曲若屿,“还有你的后路她是不是都安排好了,你今r在这装模作样地打点东西,明r是不是就跑了?”

曲若屿:“老爷,如果我没能生下岱儿,我说跑就跑了。可我跑了,岱儿该如何?”

褚槐冷笑,“你们女人狠起来,还会想着自个有儿子?”

曲若屿停下手上的活,故作神秘的把褚槐拉到一处,附在耳旁小声道,“老爷,都到这个份上了,您还不懂五姑娘的苦心?”

“苦心?”

褚槐再重重甩开曲若屿的手,“鬼的苦心,全是算计,全是让我落败的苦心。”

曲若屿:“老爷,那r您让我去找五姑娘,我还没开ko,她已经说了此事没有周旋的余地。其一,陛下刚登j,这种私事本可以不计较,可登j初年六姑娘涉嫌谋害朝中官员命妇,此为一等祸事。陛下要树威严,不可徇私,所以此事颇有杀j儆猴的意味了。其二,五姑娘虽打心眼里嫌弃您懦弱、为父不慈,可她也清楚,褚府没了您不行,她们这个姑娘们没了娘家也不行。”

“那她多少还是懂分寸的。”

曲若屿见鱼饵上钩了,再小声道,“但君臣之分,臣子不可僭越规矩,触动陛下的防线。五姑娘已经暗中告诉我了,她说让咱们先把眼巴前的事应付下去,等熬个三四年,陛下新帝登j树立威严的劲头过了,再寻个法子,把咱们再接回京来。那个时候老爷也别指望什么正品官位了,能有个闲散官职,都是千好万好的事了。”

这些话,让褚槐分不清真假了。

曲若屿再乘胜追击,“五姑娘把岱儿安顿去武官院,为的就是不想让咱们褚家无后人和后路牵绊于梁京。等过个三四年,西辰少爷也在宫中混成了小官,岱儿在武官院出武堂,他们这些孩子的父亲和褚家,自然也不能比旁人差a。陛下为了顾及自个手底下的官员,又怎能不会给他们一个体面。再者,有岱儿留在京中,这便是老爷与我的依仗a。毕竟咱们褚府现下,姑娘们为人妻为人母,西辰少爷改名换姓不打算与咱们再有牵扯。如今老爷与我能依仗能翻身的,也就只有岱儿了。”

她再追加一句,“老爷,您想想当初迫于无奈去丰乡的五姑娘,再看看四年后回到梁京的五姑娘,或许就能明白咱们这一路的坚守了。一时的失事不要紧,能熬过最难的时候再平稳回京,才是千难万难a。”

曲若屿这big饼画的,力扫褚槐多r的阴霾。

但他还是不敢全信,毕竟他栽在浮沉那张吧唧吧唧说不停的小嘴次数上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这些话倒也不假,卧薪尝胆,必有后福。可我还是不敢信你,更不敢信五丫头,她瞧着就不是好人,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算计。我瞧着她,就指望我哪一r跳入火坑粉身碎骨她才高兴了。”

曲若屿抚着褚槐的肩,“老爷,您是谁?”

褚槐一愣。

曲若屿:“您是达国府娘子的父亲,是褚公府的主家,是达国府孙子的外公,是戚国府的老女婿。老爷您想想,五姑娘即便在京中再得势再能耐,她的父亲若是个私罪流放的罪人,她这一辈子,都得被内眷妇人戳脊梁骨的a。老爷a,眼前困顿都是一时的,若熬过去,浓雾定会散去的。浮沉再讨厌您嫌弃您,她也得给她儿子护着这个唯一的外公a。”

“a……对a……”

褚槐信了,这下他全都信了,“你说的,确实如此a。”

曲若屿看到他全信了,悬着的心也松懈了。

她也怕a。

褚槐是何人她已经认清了,只是她也是生了儿子的妾室罢了。夫君获罪,妾同行。她虽是有浮沉许诺会守护她再回来,可她怕眼前这个男人。

若是不给他画个big饼稳住,万一到了远下州,这男人为一些上等的住房和饭食,将她拱手相让给男子享乐,或是把她偷me地卖了,她就算生了儿子,但也是天高皇帝远。

那时候就徒劳奈何了。

现下也用这big饼稳住他,再用岱儿在武官院一事敲击他安分守己,好好待她。

想必他也会为了这苦熬等浓雾散开的好事不敢亏待她的,只要熬过这几年,让褚岱在京中武堂长big,她自会能等来这一r的。

守得云开见月明。

曲若屿能等,她也能熬。

褚槐和若屿走的那r,几个姑娘除了浮沉在坐月子不能去以外,别的都去送了。

梁京外郊的码头冷风吹起,浮滢戴的白帷帽都被吹掉了七八次,她用手扶着,最后索xin一把摘掉懒得戴了。

浮沁把在府中备好的衣物吃食还有y盒子这些都塞到了那间船舱内,并给押送侍卫塞了贯钱,嘱咐了一些话,big概意思就是路途有劳军爷多照顾着。

浮湘哭得眼泪汪汪,一会抱抱褚槐,一会又擦擦他的脸,一脸的不舍得。

浮滢看着浮湘这小可怜样,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不如你也跟了一起去?”

“a?”

浮湘立马就不哭了。

曲若屿的big饼让褚槐宽?s?心不少,可此刻站在码头,放眼望去游河,还有这水美地美的梁京城时,他还是害怕了。

这一走,何时才能回来。

浮沁走到褚槐跟前,盯着他看了许久。

big风吹起,她把帷帽取下,“父亲走到今r这一步,谁也怨不得。陛下并未追责,只纠察父亲一人之罪,咱们这些姑娘们,也是幸免一难。远下州那边可以买住房买饭食,父亲放心,您的女儿和姑爷们也不会让您在那偏僻地方So委屈的,早就打点好了一切。您是梁京正品官员的姑爷,即便到了远下州,也是看人下菜碟。”

“浮沁,父亲走了,你可会想父亲?”

浮沁点头,“自然会想。”

褚槐老泪纵横,“无事无事,只要你们好好的,父亲去远下州又如何。褚公府上下,就jao给你们几个姑娘了,得替父亲好好守着。我不在了,可那里还是你们的娘家府,还是得回去,切莫让它空置了。”

他转过头还想与浮滢和浮漪说几句,刚凑过来,这两个不约而同把头撇过去。

褚槐只得作罢,他又抱着浮湘埋头哭了好一阵子,扭头上了船。

曲若屿蹲在码头柳树杈下,抚着褚岱的手,meme他的肩,“阿娘一定会回来的,那时候岱儿都长高了,长big了。阿娘和岱儿约好,还是这个码头,到时候你来接阿娘可好?”

褚岱死死抱着若屿不松手,嘴里嚷着把他一起带走。

他还小,很多事现下不懂。

曲若屿也很无奈。

她盯着游河,把他的小脸蛋转向游河那头,再伸手指着那边的远山,“岱儿可瞧见这远山重叠了。”

褚岱点头,还是死抓着她不放。

曲若屿再蹲下,“岱儿可喜欢那个尤妈妈?”

褚岱又歪着脑袋一笑,“喜欢,尤妈妈会做好多好吃的,阿娘,她会做好多猴子还有狮子,这些都能吃呢。”

“尤妈妈也是阿娘的姐姐,阿娘喜欢她,岱儿也得喜欢她才是。阿娘现在要跟你父亲离开这里,等你长big了,阿娘就来,可好?”

褚岱委屈巴巴地又掉着眼泪,“阿娘……”

曲若屿几步上了船舱,站在甲板上看着褚岱。

浮沁抱起他,朝若屿挥手。

船慢慢划动,褚槐还立在那不肯上去,“浮沁,若屿说,等熬过几年,就都能回来了。褚府父亲就jao给你了,不可让他落满灰尘,不可再空置……”

他还在嘱咐着,依依不舍地上了船。

船开动,朝远下州的方向驶去。

浮沁戴上帷帽,走到浮滢跟前,“父亲说,还会回来?”

浮滢一愣,再一笑,“父亲画big饼给姨娘,这下好了,姨娘又画了个big饼给父亲,真真都是高手a。”

浮沁也一笑,“谁说不是呢。”

褚公府的钥匙褚槐给了浮沁。

浮沁转手就原样复制了四把,分送到她这些妹妹手上。

浮漪拿着这把钥匙,心里竟觉得有一丝五味陈杂,“世间因果,最后还是自己种的因,结了绊倒自己的果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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