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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我错了。不然阿渝可能也不会这么早走。”
“肖老师,肖渝的去世是一场意外,”周遂点明道,“除了那个在隧道里逆向行驶的肇事者,这件事和期期,和您,和这个家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那个时候,我和他妈妈一起帮衬着雨露,天天让他心烦呐……”肖父垂下头,揉搓着自己这画了一辈子的妙手,叹息着陷入回忆道,“我们骂他不孝,纵容着雨露寻死觅活,让他要是敢离婚就收拾铺盖滚出这个家。可这小子宁愿放弃遗产继承,分文不取,也毅然决然地要离开这个家。”
虽然这一事实听起来让周遂有些心烦,但他还是就事论事道,“那他的确是下定了恒心。”
“阿渝从小成绩好,长得也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很喜欢他,对我和他妈妈好得真是没话说。他这一辈子,唯一忤逆我们的,就是坚持要净身出户的这一件事。”
周遂一时没有再接话。
因为他知道,肖父的话还没有说完。
对错难辨
月影在地毯上移动。
肖父出神地望着不远处他那池心爱的鱼缸。
水中五彩缤纷的小金鱼们扭着尾巴,摇着划翅,楞着突出的眼睛,一边吐着细细的泡泡,一边姿态滑稽地在造景石中来回翻腾着小身子。
从前,他那圆滚滚的小孙子很喜欢站在这里仰着头看鱼,而他和老伴一起收Yang的波斯猫也总爱偷偷喝鱼缸里的水。
可如今他们都不在了。
他们先后离开了这里。从而这些曾令他感到温馨融洽的场景,在一刻也只会让他更觉凄凉。
“周先生,您说就算从前的这段路我和他妈妈给他选错了,可这世上那么多人这辈子不就将错就错地过了,为什么阿渝就不能为了我们这个家,坚持把这条路走完呢?”
“您想听实话吗?”
肖父抿了一ko杯中已然凉涩的绿茶,苦笑声道,“时至今r,为什么不呢?”
“要是换作我,也同样无法做到。在我看来,自由的人生高于世间万物。”
这一刻的周遂并没有任何立场,只是坦诚。
事到如今,他曾不止一次地庆幸从前因为种种原因的耽误,自己并没有和凌雾最终迈入婚姻的殿堂。否则今时今r,他也自由沦丧,再也没有继续坐在这里为心中那个人谈判的立场。
“可能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和我们真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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