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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真如铜磬在脑子一记敲响,真的豫王双耳皆聋,身子止不住地打摆。
那靖水神女就是……被他赐死的那个宠姬?
不可能!不能如此!
要真如此,他耽害七县的罪名就板上钉钉了。
人都已经死了,现知道那宠姬八字的不就她兄长,前左郎将闵徊一人?
想到此处豫王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李持月居然布了这么big一个局,就为了救一个闵徊……
就为了一句戏言去救闵徊,还把他这个堂兄b到绝路来了?
这个疯子!
“王爷,王爷?”
豫王骤然回神,面s仓惶。
小内侍已经走了,殿中监正关切地看着他,“王爷?圣人让您进去呢。”
“a?en……”豫王胡乱地点点头,迈进big殿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冠都歪了。
皇帝知道豫王求见的时候,心下冷哼,事q没有办好,来紫宸殿请罪倒是快。
若说明都百姓对豫王还只是微词,七县百姓是愤恨但鞭长莫及,皇帝则是实实在在地发火了。
这场灾q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豫王办事不力造就的。
连一个人都找不到,现在好了,他不但要免了七县的赋税,还要往外掏一big笔银子!皇帝怎能不怄火。
见他魂不守舍地进来,皇帝直接把卷轴掷他脚下。
豫王承天子之怒,只能扑通跪下。
“你当初死乞白赖地来求这差事,朕给你了,也拨了人给你,你呢,你是怎么办事的?”
皇帝这话,就是把七县的灾q和他扯上关系了。
豫王惶恐地将卷轴打开,才知上头是七县银钱损失的一个big概账册,昨夜才发的洪水,再多点时辰清点,只怕不止这账面上的数字,可不是香油钱比得了的。
他万不想背这个锅。
“阿兄,臣弟……”豫王磕头,刚想把是百姓不配合搜人的事说出来,又想到李持月刚刚托人递的话,嘴cun抖动个不停,“臣弟”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不耐烦了,“让你找一个人都找不到,话也说不清楚,这水淹七县的罪,你认是不认?”
他不能认,可要推到谁的身上去?皇帝吗,还是寂淳禅师?怎么推?
那一瞬间,豫王想把李持月算计他的事告诉皇帝,可是……他没有证据a!
豫王简直被b到悬崖边了,有苦说不出,眼泪被挤了出来。
皇帝一通火憋在心里,这始作俑者又放不出一个屁来,看在皇帝眼里,这就是心虚无能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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