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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侄儿也没什么好看的。”他缓缓坐下。
李持月皱眉看着他,这么不放心自己?索xin白眼一翻,随他去。
漏刻的水一点一滴落在尽头的铜壶之中,后边小楼里的声音传不过来,李持月支着额头昏昏yu睡。
李牧澜见她真的没什么动作,不j忖度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过了一个时辰,御史就回来了。
李牧澜率先问:“如何,可真是舞弊?”
“这……当时并无巡查的官吏看见,蒋莫从说听见拆布的声音,也没有在意,结果过了一阵,就有一个纸团从隔壁号舍扔了出来,蒋莫从担心巡查的官吏看见,以为是自己丢的,就检举了隔壁的季青珣。
可季青珣却说自己没有舞弊,撕破的衣裳也不是自己的,那纸团上也不是自己的字迹……
问了一个时辰,谁都说不清楚,臣觉得宁错杀不放过,还是将他们二人关了起来。”
听到这句,李牧澜放下心来,这第二场考试算是彻底耽误了。
闭目Yang神的李持月轻咳一声,拿袖子挡住上翘的cun角,她还状似担忧地问了一句:“这样做会不会有失公正?”
御史也觉得为难:“这查来查去也只是一桩无头公案,如今贡院多的是要盯着的地方,只能留后再审了,
之后若是考生真有冤枉,来年还可再考,左不过耽误一年而已,但科举严明不容有失,何况就是放回去,也来不及写完答卷了。”
李持月叹了一声,状似十分可惜。
李牧澜道:“侄儿听闻,这季青珣是姑姑的门客,姑姑为何不愿保他一保呢?”
“侄儿不知‘以身作则’这四个字怎么写吗?”李持月撑着额头,眼带讥诮。
李牧澜拱手:“是侄儿度君子之腹了,看来姑姑真能为big靖选出人才。”
总归此人在李持月手下,走不了文还能走武,门路多的是,先前多次派了杀手,都不能将此人除掉,可见能力之强,已成了李牧澜的心腹之患了。
他只道李持月当真和令狐楚说的一样,万事都听季青珣的,只怕这糊名法也是听的季青珣的主意,不然今r怎么会连一点应对之策都没有呢。
李持月不过是个悬丝傀儡罢了。
这个季青珣活着就是一个big隐患,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没准能顺势除掉此人,到时李持月失了智囊,还如何跟他斗呢。
李牧澜能想到的,李持月怎么会想不到。
先前太子继二连三失利,之后更是连人都找不到,现在季青珣就关在后头,他会不动手吗?
李牧澜想杀人,难得被自己估me了,当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左右就在今晚,该是能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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