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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月的呼吸声已经很明显了,季青珣快步走过来。
me上她额头的手带着冰凉,李持月只觉得舒服,又自发地靠近,整张脸都要贴上他的掌中,季青珣顺势把她捞在怀里。
“很难So吗?”
这样难So的晚上听到他关怀的话,李持月q绪脆弱,更加不想一个人待着。
可她不愿向季青珣示弱,“我快好了……”
明明在说话,实则根本多big声音。
“那就是还没有好,我在这儿陪你,而且我刚刚去找了冰块了。”季青珣跑了整座城才找到一点存冰,高价买了回来。
直接贴在她额上定然不行,包着帕子又怕打湿了冷着她,季青珣只能宽衣盘在cuang上,抬手握住冰,直到掌心被冻得通红,才擦Gan了贴在她额头上,算是冷敷。
两只手轮流如此,李持月皱紧的眉头慢慢放松了一下,揪着他衣襟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
见她舒服了一点,季青珣觉得高兴,他的指节已经冻得瓷白,掌心似刺扎般的ton意。
“上官峤……”
李持月在梦中迷迷糊糊地喊。
伸过来的手一滞。
季青珣低头看熟睡的人,眸中逐渐流淌出ton苦,不管怎么骗自己,上官峤在她心中占据的分量早已超过了自己,若不是他死了,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
罢了,和一个死人较什么劲儿呢。
到底认命地贴在她额头上,季青珣将人更紧地拥入怀中,
“我在这儿,阿萝,是我……”
声音太轻,李持月迷迷糊糊地听不见,被人抱着的感觉让她安心,抬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委屈地说:“我好想你a。”
“不要再说了。”季青珣求她。
那一夜他都没有睡,手心一遍遍冻透,李持月终于睡熟了,没有再说梦话。
早上睁开眼睛,李持月感觉到脑袋终于没有这么沉了。
季青珣守在cuang边脚踏上,枕着手臂睡了过去,两个人的手如同从前一样牵到了一起。
带回来的冰已经在盆中化成了水。
李持月昨夜烧得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觉得季青珣的脸s有点苍白,有点憔悴。
她努力回想,似乎季青珣说……他找到了冰,还有那双冰凉的手。
她低头看两人拉在一起的手,苍白修长的一只手,像是浸泡在水中许久,没有一点活人的温暖。
这个坏东西!
李持月想着,不由自主地Wan下腰去看他的睡颜。
两个人的鼻尖最近时,她看得仔细,微晃着时不时差点擦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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