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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茫然想着，觉得心里急一阵缓一阵的，却听那男子开ko，“薛夫人，在下心中有个疑问，很久前就想问了。”

“en？”

“你我素昧平生，薛夫人究竟为何相助？”

“因为......”

薛四夫人语塞。

她抬起头，望着那张无比熟悉的俊雅面孔，忽然感觉一阵恍惚——

素昧平生吗？

是了，尽管早已与他共阅千帆，却也都是在夜斩白的幻境之中罢了。细细回首，他们在现实中的接触实在不多，就连这样面对面地好好说几句话也还是第一次呢。

换句话说，她对他来讲，其实只是个陌生的人。

一时间，薛四夫人想起许多人来。烛光铺就的幻境里，她亲身经历他们的冷暖，亲眼目睹他们的悲欢，有时甚至难辨彼此，每每落笔都以为已经度过了以之为名的一生一世……

可有朝一r，倘若当真可以与那些梦境的主人相逢，毫无疑问，他们也会与列溯一样，将她当做一个陌生的人。

big幕落下，原来没人认得她，她从来都是那个故事之外的人。

也罢，那便如列溯方才所讲吧：没关系，我认得你们就好了。

薛四夫人凝神想着，心里乍悲乍喜，往r里跋扈惯了的一张嘴巴竟不知如何回话了。她笑一笑，抬手将鬓旁散落的发丝掖到耳后，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话锋，“我听容容说，你们俩过两r就要离开这儿了，你们要去哪里呢？往后有什么打算？”

兴许是看出薛四夫人心有难处，列溯并未追问，只是温和一笑，随即顺着她的询问回答道，“是凌城想离开，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总归……我跟着她便是了。”

“a对，人家现在都不记得你，当然也不会告诉你自己想去哪里。”薛四夫人扬眉笑了，目光盯着正在陪女孩读书的凌城，又往列溯身边凑了几分，轻声问，“兄弟，表白了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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