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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西陵big军突然进犯燕国南境，是想把闻人将军从王都调离。”

“是。”

“西陵昊派兵一路跟随你我北上，是打算包围燕国王都，伺机而动。”

“是。”

“你没想到闻人将军并未赶赴南境，紧跟的五千j兵全军覆没。你担心书信之事有诈，不顾伤势也要陪我赶到定国公府，就是想亲自看看燕国如今究竟是何q形。”

“是。”

“如今你已知晓燕帝病危为真，燕国形势岌岌可危，这便发送了吴钩台的讯号给西陵昊，告知其再派一支军队，big举进发燕国王都。”

“是。”

“霍昀，还有没有什么事，是你不曾骗我的？”

不同于方才的咄咄质问，这一句她问得轻声细语，似乎极是惶恐，不敢听到他的回应。霍昀抬头迎上她的视线，双眼已经红了，哑声道，“我是真的，想与你留在霜华镇。”

霜华镇......

王缦回怔了半晌，只觉面前又是那座夕阳中的院落，白衣的少年静默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身后房中则是佳偶一对，执手相望。

她问他，可曾将消息通传给西陵昊，他否认一句，她便坚定地点头；

他问她，可愿留在霜华镇，与他做一对寻常夫妻，就此远离纷争祸乱。

只这么一眨眼的工夫，那些柔软的话语仿佛都还回旋在耳边，清晰如昨，讲出话语的二人也依旧面面凝视。

可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同生乱世，咫尺天涯。

王缦回心底发酸，只见秦瑟抬手抹了抹眼泪，神s已经恢复到早先的冰冷，沉声道，“霍昀，你救过我三次。”

霍昀闻言回神，轻轻道，“第一次是在往生湖畔，第二次是郁沧王都的烟花盛宴，第三次，是在霜华镇外的密林。”

“不错。”秦瑟点头，“我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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