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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呼啸,室内却是暖意融融,炭盆里的炭火烧得红彤彤的,偶尔爆出一声闷响。
兴许是房间里太闷了。
王缦回轻轻翻过身去,望向天边隐隐的青白。倘若今夜平安,明r便可进入朔州城与方息汇合,到时候……聂辰与黎悠就要离去了吧?念及此处,她越发觉得心头窒闷,索xin起身行到窗前,将窗子推开一条缝隙,试图放入一些清风将室内的闷re驱散开去。
指尖搭上窗框一推,王缦回动作一顿,心神停滞在那里——
素光流敛横陈,积雪轻薄盈寸,风帽半掩的男子独自坐在石阶上面,背对着她的方向,发丝飘飞的一瞬已然夺去天地间的至美光华。一瞬间时光回转,岁月如溺水般蔓延脑海,记忆里少年的背影与眼前的白衣渐渐重叠,又渐渐散开,若即若离。
是梦非梦,是他非他;
片刻恍惚,犹如隔世。
今夕,何夕。
王缦回痴痴地望过去,已然辨不出眼下究竟是朔州城外的月s,还是霜华镇中的黄昏……
她不由自主地行出门去,连一件外袍也忘了穿,转瞬便被寒风打得呛咳起来。听到了声响,聂辰回身看她,连忙将自己身上的风氅递给她,又转身往避风处行了几步。王缦回跟过去,坐到他边上,只见他抬手晃一晃手里的酒囊,“喝吗?”
原是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喝酒。
她接过来喝了一ko,未料此酒甚烈,re辣辣地从ko中直烧到肺腑中去,霎时间便被呛出了眼泪。聂辰好笑地看着她,抬手抚一抚她的后背,不说话,只兀自拿回酒囊去喝。浓烈的酒香掺杂在月s里,伴随着熟悉的男子气息,令王缦回醉意深深。
她记得许多男子身上的味道。
霍昀常佩菖蒲,列溯偏爱木兰,还有闻人方息,即便是长年征战沙场之人,可方息自幼?????便习惯佩戴香囊,杀伐气焰之外总带着一种淡雅的梅香,一如他疏阔风仪。
可聂辰身上没有。
这个人的身上半点香韵也没有,唯有独属于男子的阳刚,似金戈,似剑气,一切都是强悍而锋锐的,迫人心弦。
“怎么喝这样烈的酒?”
“提神。”
“喝酒提神?新鲜。”
“big半夜不睡觉,也很新鲜。”
“你也没睡。”王缦回白他一眼,抬手环住双膝,闲闲地道,“屋子里太闷了,我总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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