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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许多多曾经难以开ko的话，放到现在全都没有什么问题。

孟桑应该很难想象吧，记忆中那个并不常笑的少年，也变成了在竞标场上老练的模样，说客T话能一气呵成。

而就是因为孟桑刚刚说的那一句话，那句“把自己放在爱人之前”的话，让顾以年忽然惊觉，她与荆昭，竟是如此相似。

毕竟当年，荆昭也在事业和他之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事业，抛弃了家庭。

顾以年心尖一颤。

可他，选择她，却没法后悔。

或者说，即便孟桑把他放在事业之前，他亦甘之如饴。

“顾以年，你别再跟着我了，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复合，”孟桑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重蹈覆辙太累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想你会错意了，”顾以年敛睫，声音软下来，“孟桑，我不是要复合。”

“我重新追求你。”

那句话太过温柔，以至于孟桑不忍直接说不。

重新追求，而非复合。

孟桑吸气，吐气，终于心态平衡了一些。

“顾以年，我们双方都得冷静一点。因为话一旦说开了，就容易冲动，冲动对我们不是好事。”孟桑尽量心平气和：“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很饱和，在唐宁和夏一的帮助下，我对任何事q都有一个big概的计划。每天做什么事，几点吃什么，什么时间睡觉，我都清清楚楚。”

“可是，可是我们有那么久没有联系过，如果我们再在一起了，我的生活会被打乱，事q需要重新调整。而且三年一过我们都有变化，任何事q都是未知数。还有，况且……”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顾以年打断她的话。

孟桑一怔。

“只需要心甘q愿让我加入你的生活。其他的事q，你不要想，也不需要烦恼，我会解决好你的顾虑。”

“孟桑，我会让你幸福的。”

孟桑眼睛红了。

“我不会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说，打着不想让你分心和烦恼的旗号对你隐瞒。孟桑，我也可以是一个坦诚的人，甚至也可以做到像你一样坦诚。”

“我想了千百万次，该怎么在那么多爱你的人中脱颖而出。”

“如果你不能看见我的改变，那我孑然一身的这三年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孟桑内心失笑：原来他也知道，没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不需要要玩消失。

他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也知道，曾经那样做，对自己的伤害会有多big。

此时，顾以年的拇指指尖掐在食指的外侧，握紧的拳头此刻也在微微发抖。

是很轻微的那种颤动，不过孟桑垂着眼睛，足以捕获那一份细小的慌张。

他在紧张a。

孟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事实就摆在眼前——顾以年这个人，在温良的外壳之下，的确还是很执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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