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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被吓住的还有江应惜，她与慕容辞同骑一匹马，马匹往前跑出?两步时，她因坐得不稳，回?身搂了一下慕容辞，再?转头时就是?一股尚带暖意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慕容辞……”她怔愣着，难以相信眼前的场景。

“嘶——”在她身后的慕容辞撕下了一角衣摆，仔细擦拭剑身的血迹，看似十分平静，可收剑入鞘时右手?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江应惜顿时忘了想说的话，沉默地抬起手?，轻轻地覆盖在对方的手?背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有一瞬间，她仿佛感So到了人体的温度。

十二

三文钱就给人看诊的是?她，杀人不眨眼的也是?她。

江应惜很?难再?用?简单的善恶来评价慕容辞，她想，也许慕容辞失控的举动是?So了那对惨死祖孙的刺j，又或许是?她真的憎恶劫道的恶行，何况强盗罪本就是?死刑……总之，因为她对慕容辞的偏爱，她想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帮她开脱，唯独不肯承认慕容辞背负了一条人命。

慕容辞收好剑后，继续赶路，只是?一路上总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的右手?。

没人知?道的是?，在杀人的一霎那，她的头皮与后颈一阵发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极致的畅快。行医如何比得上杀人的手?起刀落？仅仅一剑，就消弭了世间的罪恶，有效，省事。

那么，昏庸无能的帝王之道可否也以杀止之？

十三

这个年纪的慕容辞，还没学会?隐藏自己的轻狂，还自以为能扶弱济困，世事人心非黑即白。

直到她们因错估了脚程，不得已要在一户农家借住一宿。

慕容辞隔着篱笆门递过了一粒碎银子，农家夫妻接了，忙不迭把她请了进?去?。进?去?后她才知?道，这家人还有一个及笄的女儿。按理说为了自家女儿的名声，是?不该在夜里请客人进?屋的。也许是?乡间人suang朗，不讲究繁文礼节，她如是?想到。哪知?道她刚要睡下，薄薄的木板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这户人家的姑娘，拿着半截蜡烛，面施薄粉，衣不蔽体。

江应惜以为她是?走错了屋子，没有多?想。但慕容辞却立即意识到这人的来意，沉着脸摇头，又把门重重地关上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过多?久，院子里有开关门的声音响起，隔着不算厚的土墙，调笑、哭ying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这下江应惜也明白了这户人家的营生，她捂着耳朵坐在桌边，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辞低声骂了一句，随后提着剑出?去?了。江应惜难得没有跟上去?，她不想慕容辞再?杀人，可她连劝都没法劝，便?只能让自己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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