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冲破枷锁的可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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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冲破枷锁的可能

第六章 冲破枷锁的可能

第六章 冲破枷锁的可能

严芳华big步走出酒店。

周围的行人多了起来,她停下脚步,背过身去,从包里掏出粉饼,照着镜子仔细地补妆。

阳光有些刺眼,严芳华眯起眼,准备换个方向,面前却突然罩下一片阴影。

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走到她眼前,他生着双上斜眼,长眉,看着文弱,但偏偏目光j亮,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但总的来说,他算得上一表人才。

是以严芳华没有第一时间发火,而是狐疑地打量着他。

男人冲她点了点头:“您好,我是孙俸。”

这个名字……严芳华有自己的社jao圈子,郁勇振被那么狼狈地赶下台,已经成了湖市商界的笑话,连带着“孙俸”这个名字也曾经是她和一帮朋友茶余饭后的谈资之一。

严芳华眼中不可避免地升起轻视,她自顾自地将粉饼装好:“我知道你,你是郁勇振的私人助理。自从郁勇振被寓鸣集团踢走,你应该也跟着辞职了吧。”

“我现在已经不是郁勇振的助理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高就a?”

实际上,严芳华已经没了聊天的兴致。背靠严氏这棵big树,严芳华平时往来的都是老总的家眷,此时能维系着礼貌寒暄的样子,纯粹是因为周围人来人往,而她不想失了仪态。

“过去辛苦工作攒了点钱,现在自己开了家小传媒公司。”

“哦?”严芳华来了点兴趣,“听说郁勇振当年能那么快在寓鸣集团站稳脚跟,有你很big的功劳,你果然是个人才。”

“但是……”严芳华话锋一转,“你和郁勇振是一条船上的人,他那条船沉了,你却丝毫没有办法,可见你的能力也有限。你现在既然自己开公司了,就谨慎点吧。”

严芳华的嘲意并没有令孙俸尴尬,男人眼中闪过诡秘的光。

“不是我没有办法,而是我主动离开了那条船。想必您也知道,郁ying回来之后,郁勇振名不正言不顺,他人也不算聪明,我没有再和他一起走下去的必要了。”

严芳华打量着他,这人突然找上她,还毫不避讳叙述着自己“叛主”的原因。

孙俸脸上还是文质彬彬的笑意,严芳华却忽然打了个冷战,她警惕地问:“你来找我有事?”

“听说令郎麻烦缠身,我和令郞是朋友,因此想拉他一把。”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继续跟严楼耗着。但是国有国法,如果事q发展到必须以法律制裁的地步,那么想必哪怕是严老爷子亲自出手,严帅也逃不了了。”

见孙俸对答如流,严芳华忍不住问:“你真的有办法?”

孙俸笑眯眯地说:“对,我真的有。”

他上前一步,凑近严芳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严芳华的面s骤然一亮,但随即,目光中透露着明明白白的不信任:“你如果能帮上我,你希望我回馈你什么?”

“我说了,我和严帅是朋友……不过我若什么也不图,您也不会信。”

“当然。”

“让我的公司为鼎兴百货做品牌宣传工作。”

鼎兴百货是国内排名前几的百货商场,走高端奢侈品路线,和寓鸣百货的竞争向来很j烈。

严芳华迟疑地问:“你想让我帮你对付寓鸣?那你可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个妇道人家,不参与企业运营的。而且我那侄子,对郁ying可是上心得很,你想从寓鸣集团手中抠好处出来,可是难上加难。”

孙俸温声说:“我也正是顾忌这一点,我担心严氏成为寓鸣的后盾,所以一旦严楼有什么动作,您能及时告诉我就可以了。”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甚至比严芳华预想中需要付出的代价少太多了,几近于无。

严芳华的表q又缓和了几分,甚至有了几分和善的味道。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就盯上寓鸣了呢?据我所知,这可是块硬骨头。”

“寓鸣集团现在的总裁太年轻了。”孙俸眼神一闪,“我有很了解的人在寓鸣集团,就在郁ying身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们不会有什么差别。这种女人手里掌握着如此庞big的权力和财富,难道不是一件很可惜的事吗?”

本以为严帅偷税的事会成为一个big节奏,很多人都盯着严楼的动作,想看他会不会替自己的亲戚摆平麻烦。可是没想到,不过一周,这件事就悄无声息地解决了,而且和严楼一丝关系都没有。

娱乐公司的财务总监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严帅得以全身而退。倒是严楼的冷酷漠视,遭到不少人诟病。

“这件事有点古怪,财务总监怎么会心甘q愿给严帅背了黑锅?而且这件事的处理也很巧妙,他谎称被财务总监欺骗,哭着接So了一个采访,转身还把自己在娱乐公司的股份卖了,捐出去了,拉了一波公众好感度。”

顿了顿,卢婉又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给严帅出的这主意,高明是高明,就是损了点。这个娱乐公司算是倒了霉,本身就有偷税漏税丑闻,现在还被严帅来了这么一招釜底cou薪,锅背得死死的,估计离关门不远了。”

说了半天都不见郁ying附和,卢婉翻了个白眼:“我在跟你说话,你在Gan什么呢?”

郁ying抬起头,不明白好友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于是摇了摇手机,眼神无辜:“发短信a。”

“这就是问题!”卢婉big声说,“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手机不离身的人了?‘手机会耽误我工作效率’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郁ying冲她笑了笑,很漂亮,但充满敷衍。

卢婉无语地问:“你和谁发短信呢?”

“严楼。”

“我方总裁直接私通敌方总裁?”

郁ying这回有反应了,脸上带上不满:“我们和严氏算什么敌方a?你这个比喻一点都不恰当。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找市场部开开会,鼎兴百货要在湖市开商场,来势汹汹,他们才是敌方呢。”

“亏你还能记得这件事,我还以为你现在的心思已经没多少放在工作上了。”

“卢婉,你讲讲道理,别人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你还不知道吗?我本就不打算一辈子都在寓鸣当总裁a,等郁兆成长起来,我是要把寓鸣集团jao到他手上的。”

“到时候我也跟着你退休,寓鸣集团的事太多了,这半年下来,我至少老了十岁。”

“那可不行,你得多帮帮郁兆。”

郁ying一边说着,一边觑着卢婉的脸s。果不其然,一提到郁兆,卢婉的脸s就变得不甚自然。

郁ying实在是搞不懂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婉借ko工作,从郁ying的办公室出来,没想到秘书过来告诉她,楼下真的有人找她。

“什么人a,没有预约吗?”卢婉很疑惑。

秘书摇摇头:“说是您的朋友,但是没有预约保卫处不放进来,只好您自己下去看看了。”

“好。”

卢婉也没多想,坐电梯就下到了一楼。

她左右看看,都没有见到熟悉的人影,忽然,身后有人叫她——

“卢婉,好久不见。”

仿佛是深渊里传出的低喃,卢婉的心顷刻间跌入寒冰地狱。

孙俸咧了咧嘴,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显得十分阴险:“见了老朋友,怎么不说话?你现在,更漂亮了。”

卢婉的手微微颤抖,这一瞬间,那些拼命想要忘记的过去,又随着这个笑铺天盖地地席卷回来。

她攥紧手,面上竭力维持着冷漠:“你怎么会在这儿?”

孙俸踱步过来:“我刚刚做了件好事,想来与你分享。你也是太生分了,曾经我们是多么亲密的关系a,你回国都不说主动来看看我。”

“好事?”

“严帅的事,没听说过吗?”孙俸站在她面前,伸出手,轻佻地挑起她的一绺头发,声音满怀恶意,“卢婉,寓鸣集团不是个好去处,郁ying那艘船早晚都要烂掉。到我身边帮我,我们冰释前嫌,往后余生我都会对你好的。”

卢婉心里恨极。她在最不谙世事的年纪,因为他而家破人亡,面对孙俸,她始终有种刻入骨髓的恐惧。

甚至此时此刻,她的脚步都无法离开地面半寸。

“放开她!”

一声怒喝。

郁兆走过来,西装革履,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乍一看,像个成熟男人了。

郁兆伸手,将卢婉拉回自己的身后,看向孙俸,眉目凌厉:“这位先生,这里是寓鸣集团,现在请你离开。”

可能是郁兆和过往消息里的气质差别太big,孙俸第一时间没认出他来。

卢婉:“郁兆,你先上去,别掺和到我的烂事里。”

“你是,郁兆?”孙俸很惊奇的样子,手指冲着郁兆上下随意地点了两下,“你和我想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孙俸,你别太过分了!”从手足无措的困境中迅速挣脱出来,卢婉摆出了一副护犊子的姿态,怒视孙俸。

郁兆拍了拍卢婉的背,安抚她的q绪,而后才冷冷地看向孙俸,说:“你是怎么想我的,我并不关注,也无足轻重。可是听见你的话,我就看到了你的jaoYang,哪怕你穿着昂贵的西装,也隐藏不住你浑身的恶臭。”

孙俸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倒没敢直接针对郁兆,只是看着卢婉,面露轻蔑:“你知道你维护的这个女人的过去……有多脏吗?因为自己的愚蠢,失身失心,还导致了她父母的死亡和家财败落,靠近她,你也会倒霉的。”

“我倒是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你,才是最肮脏的,我应该离你这种垃圾远一点。”

郁兆并没有从言语上跟孙俸一争高下的意思,刚说完,他就掏出手机:“我在一楼big厅,叫保安来,这里有人闹事。”

如果真被保安拖走,可就太丢人了。

孙俸冲两人略一点头,露出了一个瘆人的笑,转身离开了。

第一次见到郁兆强势的一面,卢婉半天都没回神,这种冲击甚至已经完全盖过了再次遇见孙俸的恐惧。

可还没等她开ko,方才还气质深沉的郁兆突然卸了一ko气,定定地盯住卢婉:“卢婉姐,这个男人就是你这几个月一直躲着我的原因?”

卢婉想好的感谢之词迅速噎了回去:“你在说什么鬼话?”

“要不然呢?难不成是因为你强weng我,羞愧得不敢面对我?”

郁兆的声音似惊雷,将毫无准备的卢婉炸回了那个多事之夜。

那天喝醉之后,卢婉给郁兆打了电话,想让他来把郁ying接回去。

可是,郁兆来的时候,郁ying已经被严楼带走了。

卢婉在国外就练成了酒桌上千杯不醉的技能,每次都能可靠地给郁ying兜底。可她也不是千杯不醉,她是后反劲。别看面对严楼时,卢婉还一副清醒的模样,可等严楼带着郁ying一离开,她的脑子就开始犯糊涂了。

郁兆到的时候,就看见卢婉在吧台结账,四位数的酒水单怎么算都算不明白,全然不复平时清醒的时候,那副j英特助的模样。

郁兆上前就先把单买了,好不容易从卢婉ko中问到自家姐姐的下落。在得知姐姐被严楼带走之后,郁兆倒也没有多担心,扶着卢婉就往外走。

“卢婉姐,我送你回去。”

郁兆看着清瘦,实际上也是有jro的,他很轻松地就架着卢婉穿过吵闹的舞池,往big门ko走去。

可能是酒意上涌,兴奋的神经蚕食了卢婉的理智,她在昏暗中抬起头,看到郁兆那优越的下颌弧线,突然语出惊人。

“这么看,你确实有点帅,是姐姐我喜欢的类型。”

冷不防被调戏,郁兆讷讷地说:“卢婉姐,你别开我玩笑。”

光说还不够,卢婉伸出手掐了掐郁兆的脸蛋,后者象征xin地闪躲了一下,却也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脸s更红了。

男人咽了一koko水,喉结上下滚动。

“卢婉姐……”

卢婉一脸欣赏,双手捧着郁兆的脸,踮起脚,就在他cun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郁兆彻底傻掉了。

卢婉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竟然会对自己好友的弟弟下手。尤其是第二天到公司后,卢婉发现,郁兆竟然和自己想象中,成年男女发生意外之后默契地遗忘它不同,郁兆总是三番五次故意出现在她面前,表q看起来很想和她谈谈心。

经历过big风big浪、在国外闯dang多年、自诩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的卢婉,慌了。

“那天是我喝多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郁兆一脸耿直:“你道歉有什么用?那是我的初weng!”

卢婉讪讪道:“你们一家……还都挺纯q的哈,都是初weng。”

“你说什么?”郁兆立刻抓住了重点,脸sbig变,“我姐姐和谁亲了?”

赶来的保安和秘书处的几个人,一不小心就吃了个big瓜。

卢婉连忙拽他的衣袖:“你小声点,我也是猜测。”

毕竟郁ying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时候,总是神q古怪,卢婉问什么都不说。

“那个男人是谁?”郁兆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脑袋如此灵光过,他脱ko而出,“是严楼,对不对?”

郁ying还不知道自己的闺密和弟弟在背后都编排了她些什么,她最近和严楼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在看到严家不足为外人道的一面之后,她再看严楼,总会不自觉地带了怜爱的滤镜。严楼约她吃了几次饭,她都欣然赴约。

这其中的心思郁ying并没有深究,或者说她并不愿意去深究,生怕最后得出一个自己不愿承认的结果。

很快,cun节就来了。

除夕夜,李思然和住家阿姨都回家过年了,郁宅只有郁家四ko人,以及一个没地方过年的卢婉。

这似乎是big半年以来,众人最空闲的一天,空闲到能想起那些不在身边的人。

郁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了一张全家福,那时候郁咏歌还在孙婉的肚子里。他看着合照里自己身旁面无表q的少年,忍不住叹息一声:“今年要是赵重也能在就好了。”

郁致一原本还歪在郁ying身边打游戏,闻言将手机一扔,站了起来,有些不满:“好端端的你提他Gan什么?”

“你们是双胞胎,关系倒是从来都没好过。”

“不是你说我都快忘了。那人这么多年一直神出鬼没的,估计心里早已经没有了这个家。”

郁致一的话里有一股怨妇的腻歪劲儿,但是话zao理不zao。

郁家一共有四个儿子,郁兆出生后的第三年,孙婉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就是郁致一和赵重。至于为什么赵重会有一个奇怪的姓氏,孙婉解释是为了纪念自己的母亲,因此让赵重随了外婆的姓氏。

这个解释有点奇怪,但是也没人深究。

不过赵重这个人就更奇怪了,他的少年时期是在孙婉的老家,跟着孙婉的一个远房亲戚成长的。明明是郁家的小孩儿,可是很少回湖市跟自己的父母兄弟见面。郁从众和孙婉的葬礼上,他短暂地出现了一面,送了一束花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晚餐是由郁兆和卢婉chao刀的,明明隔着玻璃门看两个人在厨房还有说有笑的,可是郁ying一进去,就像是故意做给旁人看的,两个人立刻鸦雀无声。如此三番五次,郁ying也多少看出些门道,索xin就把厨房扔给他们两个,再也不进去了。

吃过晚饭,电视rere闹闹地播着晚会,郁ying和卢婉瘫在沙发上,浅浅地喝了几杯红酒。

郁ying喟叹一声:“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安心的时候了。”

郁家外面挂起了几盏红s的灯笼,还有金s的灯带点缀其中,屋内电视机里的声音喜庆re闹,温度适宜,美食美酒,还有她爱的人都在身边。

年节里郁ying收到了不少礼物,有些是合作伙伴送来的,也有些是跟郁家沾亲带故的人送来的,再加上郁家的人多,许多人的礼物一收就是好几份,郁yingGan脆在客厅铺了一块地毯,将所有的礼物都堆了过去。

此时,郁兆正陪着郁咏歌将它们一一拆开,郁致一虽然一脸不耐烦,但还是在旁边勤勤恳恳地帮忙收拾礼物盒,顺便将属于郁ying的礼物都放到一起。

郁ying举起手机,想把这一幕拍下来。

卢婉也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忽然,她坐直了。

郁ying回头问:“怎么了?”她眼中还dang漾着慈祥的笑意,显然还沉浸在弟弟们的活泼笑颜中。

卢婉倍感辣眼睛,也不说话,直接将手机屏幕往她眼前一贴。

手机上是一张小赵的自拍,配了文字:“big年夜。”

照片背景是间书房和办公室二合一的房间,小赵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后的书桌上,伏案写字的严楼。

“你怎么会有小赵的好友?”

“助理之间也要有j本社jao的,你以为我工作很轻松a。”卢婉一边抱怨,一边点了个赞。

电视里演着小品,演员表q夸张,底下的观众哄堂big笑。

郁ying坐立难安。这应该是阖家团圆的时刻,为什么严楼不回家?刚才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她就觉得他看起来很疲惫,又孤单。

“你说严氏集团的事q就这么多吗?big过年都不能休息一天?”

卢婉心想:事业越big,责任越big,不过年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吧。

“严楼的爷爷不是很重视他吗?”

卢婉腹诽:别人家的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在国外的时候big年夜都要聚在一起的,他为什么一个人?”

卢婉继续腹诽:小赵不是人?

兴许是被郁ying絮絮叨叨地问烦了,卢婉抬起头,面无表q地问:“你要是实在心疼,要不然让他们俩过来吃饺子?”

郁ying从沙发上弹起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让严楼在我们家过年?!”

郁家两big一小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q茫然地看向郁ying。

郁ying下了地,来回走了几步:“既然是你的提议,你就去问问吧。”

话听起来挺勉强的,可是表q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郁ying皱着眉头,表q严肃,像是在自言自语:“好歹也算是朋友。”

卢婉回头一看,弟弟们的眉头同样都拧成了“八”字形,除了郁咏歌,他挺开心的。

严楼和小赵比想象中来得要更慢一些,将近晚上十点,外面的烟花都快连成片的时候,门铃才被按响。

一打开门,郁ying就被两摞等人高的礼品糊了满眼。

礼物后的男人艰难地露着脸,是少有的狼狈。

郁ying连忙让出道让他们进来,又问:“这是什么?”

严楼说:“新年礼物,上门不应该空手来,抱歉,准备需要点时间,来晚了。”

此刻,在商场浸y多年、冷峻沉稳的严总裁,像只愣头鹅。

郁yingWan了Wan眼睛:“不晚,正好赶上包饺子。”

不知是不是国内传统的风俗,十二点的时候,都是要吃着饺子Kua年的。说是包饺子,可实际上几个人包出来的饺子都奇形怪状的,郁致一包了几个很快没了兴致,郁ying就把他们赶出了厨房。

倒是小赵笑眯眯地表示,本就是来做客,总不好饭来张ko,又拉着自己的老板继续和面皮、馅料搏斗。

三个人在厨房倒也和谐。

郁兆探头扬声说:“姐,别忘了包一枚硬币。”

这也是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迷信,饺子里包硬币,吃到的人,这一年都会好运。

严楼洗了一枚硬币:“我来吧。”

郁ying诧异地说:“没想到你也迷信。”

严楼笑笑,没有回答。

他胸前系着碎花围裙,满身矜贵染上了烟火气,站在那里,眼角眉梢透着温和。他认真地将饺子皮一点一点捏起来,叫人看着都觉得岁月静好。

手机响起,郁ying看了一眼,是孟谦发来的拜年短信。她正要回,严楼突然开ko:“我觉得我的饺子包得还不是很好看,你再jao我一下。”

郁ying哦了一声,随手就放下了手机。

严楼旁边摆了一排饺子,排头和排尾之间的形状毫无差别,尽显一个高智商男人的学习能力。

再低头看看自己从一而终的软趴趴的“饺子们”,郁ying心头一堵。

他这是在炫耀吗?

亲眼看着自己包的饺子下锅,严楼才心满意足地被郁咏歌拉走看礼物。

郁咏歌对严楼的req,显然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

郁致一双手抱胸,身高上不占优势,他便扬起下颌力图营造出一种俯视感。

“听说严总工作很忙,忙到过年也需要维护关系,不能回家团聚吗?”

严楼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收回目光,嘴角弧度抹平:“家里访客太多,我向来不愿意回去,幸好郁ying邀请我。”

郁兆说:“致一,严总是客人。”

郁致一扭过头:“最好是。”

郁ying煮饺子,小赵就在旁边打下手,厨房的门半掩着,偶尔能听见里面传出笑声。

郁ying瞥了一眼在旁边殷勤看锅的小赵,只觉得他太任劳任怨了。

“你应该结婚了吧,不用回家吗?”

“这几年除夕都是我和老板单独过的,都习惯了。我媳妇也很理解我,她说没了我,她正好可以回娘家,她也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郁ying一时也分辨不出这话里的info要素是否过多。

“他……为什么不回严家过年a?”

小赵不答反问:“您觉得严家是什么样的家族?”

郁ying想了想说:“根深叶茂,底蕴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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