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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big卫托起一个已经擦好的玻璃杯，端到视线平行的地方，在灯光下转一圈，“这个杯沿有点水渍，”说完拿起布来仔细擦拭。

“店长——”小 Q 猛汉撒娇道，“没人会那么仔细看玻璃杯的水渍，里面的酒才是重点，好吗。”

big卫轻笑一声，环顾不过四十平的酒馆，Gan净亮堂、小而美。他的洁癖和吹毛求疵放在这份工作上，倒勉强算是个优点。

他想了想，转头和小 Q 说：“去餐厅吃饭是一个完整的体验，酒很重要，但Gan净的酒杯也很重要。比如说a，客人今天刚被老板骂心q不好，看到擦得亮晶晶的玻璃杯，会觉得自己被用心对待，或许心q就能好点儿。”

“好啦，店长，我再擦一遍就是了。”

人声弱下去，只剩乐音从音响缓缓流出。

“这歌叫什么呀？”big卫手上的动作骤然慢下来。

小 Q 耸耸肩，“随机播放的复古台湾民谣歌单，”看一眼手机屏幕，“哦，歌名这个字我还真不认识。”

清明悠扬的女声仿佛cunr午后一剂镇定y。

不再流浪了

我不愿做空间的歌者

宁愿是时间的诗人

然而我又是宇宙的游子

地球你不需留我

这土地我一方来

将八方离去

“很好听诶，”小 Q 转头看big卫，一脸惊异，“店长，你怎么哭了。”

big卫这才意识到眼角流下两行清泪，立即扯过纸巾擦了擦，同时清了清嗓、胡诌道：“咳、咳、cun天了我有点儿粉尘过敏，刚才走街上，好几辆施工ce呢。”

真丢脸，big卫悄声叹ko气，自那晚在家big哭后，泪腺好似闸门big开全不So控制，动不动就多愁善感起来，看电视剧哭，看动物纪录片哭，现在好了，听首歌都能落泪。

珍妮逗他，王big卫原来你才是小哭包a。

他甚至特地跑去问关芯：“我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得了什么新毛病。”

关芯听完只是笑笑，淡然答道：“流失水分而已，多喝点水就行。”

“不再流浪了。”big卫轻轻哼着歌，往家的方向走去。

（三十六）西班牙海鲜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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