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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簌嘶吼出声，嬷嬷已是落下了两行清泪，手上的衣裳掉在地上，她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溢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该死，早在三年前就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夫人怜惜她，可她刚刚在想什么？竟然想将big小姐一起杀了。

她跌坐在地上，捧起那件碎裂的衣裳，哭得歇斯底里，“二小姐，我对不起你，是嬷嬷对不起你，big小姐，你杀了我吧，你快杀了我吧，太ton苦了……真的太ton苦了……”

月簌被她扯着裙子，居高临下看着她，见她状态不对，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簌簌？”

远处，月曾逢和月夫人走过来，“怎么了？”

“她杀了阿妹。”月簌吸了吸鼻子，擦掉脸上的眼泪，冷眼看着嬷嬷。

“什么？！”月夫人惊叫一声，险些晕过去，月曾逢搂着她却被她挣脱，揪着嬷嬷的衣领，问道：“簌簌说的可是真的？”

她不相信，张婉跟了她几十年，怎么会呢？

“夫人，对不起，是nu杀了二小姐，”嬷嬷跪在地上，不停地对月曾逢和月夫人磕头，‘咚咚咚’的声音在这场急雨里格外清晰，像是敲打在在场人心里的一把锤子。

她额头肿了一big片，却还不见停。

月夫人伸手指着她，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最后吐出了一ko血。

“阿娘！”

“蓉儿！”

月夫人晕倒嬷嬷才停止磕头，额间一片模糊，鲜血流进她的一只眼睛里，所见之处皆是一片雾蒙蒙的红s。

“夫人？”嬷嬷小心的去够月夫人的手，却被月曾逢甩开。

“滚开！灵儿如今也才五岁，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月曾逢深吸一ko气，仰头闭了闭泛红的眼睛，说：“待我安抚好蓉儿，自会叫你一命还一命！”

说罢，他拿出一张符纸，在嬷嬷手腕上形成两只金s圆环，然后抱着月夫人离开了。

商音认识那张符纸，出自空桑仙境，难道月曾逢去的仙山是空桑？那他遇见的仙君难不成就是空桑仙境的掌门人？

月簌问道：“阿妹的尸骨在哪里？”

嬷嬷摇头，“我，我不知道。”

月簌：“什么叫不知道？！”

“不记得，我不记得了。”嬷嬷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可怜又可悲。

月簌握紧拳头，复而狠狠甩在嬷嬷脸上，“我自问月家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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