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那就祝君好了,西出阳关无故人。”
送别了郦安,我继续回归荣安郡咀星主平淡如水的生活中,天气越来越冷,转眼过了半年,街上到处张灯结彩。
快要过年了。
只不过,这半年来,我总时不时收到青州来的东西。
有时是简简单单一封书信,有时是青州盛产的甜了心的果子,有时是一些流行于那边的话本子。
有的没的,总有一些。
15.
年关将至时,我正准备入宫给太后请安。突然,郦安之前的书童找上了门来。
他说,郦安在京城无故人无同僚无亲无戚,以至于老母亲病重,他们都不知找谁帮衬。
幸而之前郦安找他送过一封信到我府上,他记起了此事,腆着脸找了过来。
我说:“无妨,找郎中去看看罢。”
我派了侍女去服侍几天,盯着家中小厮抓了y过去,他母亲总算xin命无虞。
我问:“郦安知道此事吗?”
书童答道:“青州那边穷山恶水,从京城送去的书信总要数十r才到达。不知老爷此时收到没有。”
我算了算r子,他差不多也该是收到了。怕他牵挂,我写了张:“汝母病愈,勿念。”的字条,令人快马加鞭送至青州。
身为地方官,他总是事务缠身,告诉他母亲过得好,他年关也总能过得好些。
他写了那么多信,这是我第一次回信给他。
16.
开cun之后,天气暖和了不少。
我才与丫鬟们踏完cun回来,汗濡chao湿,就看到了郦安在我府上等我。
“哦?郦big人?你怎么来了?你不在青州?”
郦安答道:“郡主,微臣回京述职。”
“哦”,我把外衣脱下,准备沐浴更衣。
“郡主,微臣的母亲是一定要微臣来感谢的,说如果年前生病没有郡主j心照料,她早已与我阴阳两隔。感j之q,微臣言表不尽。”
我笑着问道:“那,郦big人准备怎么感谢我?”
郦安一时手足无措。
“伺候我沐浴更衣吧。”我把衣服带子递给他,“你不是伺候过我更衣吗?过了半年,不会了?”
郦安怔了一下,但他还是小心地解开了带字。
他解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当最后只剩那一层肚兜时,他犹豫了一会儿,随后斩钉截铁地将带子解开。
肚兜顺着我的小腿滑了下来。
郦安还是做了以前他一定不会做的事q。
我在浴桶里泡澡,他在屏风外。
我问他去青州都Gan了些什么。
他说,秋冬雨水丰沛,那边果不其然又So灾了。他们先是疏通了河道,又动用劳力修了河堤,蓄了水池。今年那边的百姓收成比以往好,都记着他呢。
我瞧他也是变憔悴了的样,比以前瘦了许多。
他又说,没想到书里短短几行字,真正做下来可不容易。
我答:“世间仿佛就是这样。”
我又想到了我自己的人生,不过也是短短几行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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