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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容嘉见到程恪哭过两次，一次是他父亲过世，他躲开所有人，无声地在阁楼抹眼泪，那年他十八。

一次是现在，他因为那个他那个从来带不出手的O妻子而崩溃哭泣，喃喃地说：“难怪他什么都不会，难怪什么都没见过，难怪胆子那么小……”

容嘉以为他从来没把那个O放在心上过。

程恪是天之骄子，少年天才，他们从小一起长big，扑上来的人数不胜数，程恪因为厌烦了每天被围追堵截的r子，于是他们曾经短暂地在一起过，后来是程恪提出的分手，容嘉问他为什么，程恪说没意思。

容嘉勉强说什么，程恪看着他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没意思，所以他们退回朋友那条线。

容嘉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有人问他究竟想要个什么样的，程恪的高标准要求几乎没几人能达到，脸要好看，身材要好，知书达理，博古通今。

结果后来家道中落，娶了一个名声很糟糕的O，这事让不少讨厌程恪的人拿出来嘲笑。

程家让程恪上前线的唯一要求就是要他结婚，宋程两家婚约当时本就岌岌可危，程恪甚至向容嘉提过他们结婚，他说是形式上的，容嘉知道程恪说的是真的，只是形式绝不越界。

容嘉调笑说程big少爷以后还让不让我嫁人了，但其实他是不想把自己ya在一个前途渺茫的人身上，程恪回不回得来都是一回事。

程恪后来就再没提，他和宋羡其结了婚。

婚礼那天他去了，程恪全程板着脸，那个O除了脸，没一点spical的地方，司仪在让他念誓词的时候，他看见程恪脸红了。

真新鲜。

后来听说那个O跟着程恪去了前线。

两年后，程恪带着军功回到帝国，步步高升。

他看着家属席上的那位，辗转难眠。

程恪又成为那个万众瞩目的人，他也重新做回了将军的朋友，程恪讨厌他的O，他冷落他，说自己永远不会喜欢他，故意在他出现的地方和自己亲近，然后很快松开，容嘉有时候会有错觉自己是不是程恪的一个工具。

他看着程恪的妻子眼圈微红，隐忍不发的样子，容嘉突然觉得程恪实际上没那么成熟，他在感q上或许真的很幼稚。

程恪没爱过人，甚至不知道怎么爱。

可那都和容嘉没什么关系。

程恪即使不会爱他也不会爱那个O。

他以为程恪不和那个O离婚是因为念着他陪他在前线吃苦的那两年，又听说了他的小妻子自杀那点闹剧，他想程恪这种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最不能接So的就是不能掌控的东西。

他猜，程恪会毫不犹豫，冷酷地离婚，剔除掉他人生的这个麻烦和不确定因素，可他没想到是他居然妥协了，而且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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