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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水城与大凉山的入山口,有一酒摊子。
摊子里老少爷们二人,既是爷孙,也是摊主,更是伙计。
进出这大凉山的山客行商,少不得要来这摊子上喝上一碗苦艾酒。
一为歇脚,二为驱寒,三为壮胆。
四,便是再品上一口酒滋味,毕竟这在亡金山中讨生活,谁也不知今天是否是那最后一天。
一大早,摊子刚刚支起便来了客人。
鲜衣怒马,背负伞,腰挎剑,眉如星。
他从山中来,倒是没有一般的出山客脸上的那种或喜悦,或难看的表情,只是寻寻常常,嘴角隐约还挑着一丝微笑。
这客人,看上去可是身价不菲。
与陆铭差不多大的小伙计目光一亮。
“好汉,可来喝上一碗?”
陆铭目光偏转看向酒摊伙计。
想了想,陆铭点头:“也行,就喝上一碗,顺便歇歇脚,打听点事儿。”
“好咧!”
少年笑着帮陆铭牵马,陆铭则走入酒摊。
此刻酒摊内并无客人,只有老汉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
看到陆铭落座,老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苦艾酒?”
“就这个吧。”
很快一碗苦艾酒被端了上来,与之一同的还有一碟毛豆。
陆铭扒了颗毛豆,喝了口苦艾酒,随后眉头一皱强忍着苦味将酒水咽入肚中。
“这酒是苦的。”
“但烈,浓,还便宜。”
陆铭便也笑了。
“是这个理儿。”
“对了老丈。”
“公子请说。”
“你和你这小伙计,是暄水城人?”
“正是正是。”
“却是得向您打听一番,最近那暄水城,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陆铭问出这个问题,老汉登时磕了磕烟袋。
他张嘴,便有浓烈的劣质烟草味道从口中喷出。
“这段时间暄水城内发生的大事儿,可正经不少。”
“而其中最大的,便是那陆府之事了。”
“哦?”陆铭眉头一挑,甩出二两碎银:“细细道来。”
老汉见了银子更是咧嘴一笑。
“那陆府现在更名了,乃是张府。”
“话说一月之前,三相帮老帮主陆尧染恶疾身死,这三相帮啊,便慢慢衰落了下去。”
“前一阵那血金刀曹昂,夜闯陆府,却被人字堂堂主羽清打退,谁知这非但不是结束,反而只是个开始。”
“自那以后,飞马帮便与人字堂开战,打得是锣鼓喧嚣鞭炮齐鸣啊……”
老汉学着说书人的语气,声情并茂,但词不达意。
陆铭也不介意,只是又抿了口苦艾酒:“然后呢?”
“然后?那人字堂当然是输了啊……”
说着老汉也感慨一声:“陆帮主是条汉子,就是死的早,他这一死啊,三相帮就没了主心骨,垮啦。”
“人字堂羽清挨打,那天字堂地字堂也没个表示,原本三相帮比之飞马帮就有劣势,三堂合力才勉强对抗,这只有人字堂,不顶事儿啊。”
“再后来,也就是一周之前的事儿,那陆府就被人给抢了去。”
陆铭又抿了一口酒,笑问道:“谁抢的?”
“是那暄水城豪门大户,做酒水买卖的张义合。”
陆铭恍然一笑:“这人我知道,跟飞马帮走得近。”
“可不是嘛,估计是跟着飞马帮吃了好处了。”
陆铭再问道:“对了老伯,那你知不知道,陆府原本的下人,又怎么样了?”
老汉抽了口烟,点头道:“这事儿也不是秘密,当日陆府遭难的时候,陆府里的人便被人字堂羽清给提前接走了,据说陆尧帮主的独子,也受了那羽清的庇护。”
“就是……啧啧啧……”
“就是什么?”陆铭又笑眯眯的取出了一两碎银,拍在了桌上。
老汉见状谈性更浓:“人字堂要灭了。哪怕现在还苟延残喘着,却也只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两天。”
“到时候啊,那羽清和那陆铭小少爷……”
话至此,老汉便摇了摇头。
多余的,便也无需再说。
“哒,哒,哒……”
清脆的敲击声响起,却是陆铭手指点出,一边思考,一边慢慢敲动着桌面。
老汉看着陆铭的侧颜,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冥思良久也想不起这张脸从哪见过,便开口问道:“敢问公子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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