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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挺好听的。”温良说，“一听就知道她的父母很爱她。”

“你叔叔去世后，她的父母就把她接回家了，听说现在病症控制得很好，很少发病。”

温良的笑凝结在脸上，“可她没有病a？”

“你说汤偲没有病？”

“是。”温良点头，“她不是j神病，只是我叔叔为了不让她离婚，把她锁在了卧室，才有点不正常的。”

“汤偲在疗Yang院，经常会念叨一句话。”成钰观察温良的表q，“你知道她会说什么吗？”

“我没有病？”温良认真地回忆道，“还是，去死吧？”

“一定是‘去死吧’，我叔叔在时，她说这句话就会挨打，叔叔死了，她应该可以自由地讲这句话了。”

成钰看见温良的嘴角缓慢地go起，眼神表q都让她觉得陌生。成钰心生一种怪异的感觉，温良在说“去死吧”这句话时，轻快的语调，像是在说“我中奖了”那样欢欣愉悦。

成钰揉了揉眼睛，却又见温良正笑着看向自己，好像刚刚那一瞬是她的错觉。

“所有人都在奔向光明。”

“你也是a。”成钰又想起一个问题，目光炯炯地期待她的回答，“如果能重新投一次胎，你想有什么样的人生a？”

温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沉ying片刻，“如果可以重来，让我当盼生的姐姐。”

“a？可你本来就是盼生的姐姐a。”成钰没想到温良居然是这么想的，估计是她在?????和盼生相处的短暂时光里，都不知道自己是她的姐姐，感到非常遗憾。

“那你没有别的心愿吗？这可是再次投胎的心愿哎！”

“愿望不是说出来就不会实现了吗？”温良笑着摇头，她把笔记本装进放有诉讼材料的牛皮袋，“这一次，我会保护她。”

案件移送徐风市检察院后，成钰陪着温良领取了盼生的手机和骨灰。她需要先回上海拿行李，成钰开ce将她送往了高铁站。

“谢谢你帮我联系那些被害人。”成钰由衷感谢，和她再三确认，“我可以去云南看你和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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