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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布栏里贴出了通告，一big批员工进行了岗位轮换，郑芸的岗位调整到行政科文员。按照单位规定，她找王科长办jao接，但奇怪的是，王科长连着两天都没来，最后的jao接是委托会计主管完成，分管副总经理监jao的。

行政科在四楼，跟领导一层楼，是单独办公室，不像财务部在二楼big办公区的隔断，消息相对闭塞些。一直到第四天下午，郑芸才听说，王科长十一岁女儿进了重症监护室，q况不好。

“起先只是感冒，高烧不退，烧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后来转了两次院，还是找不到原因，高烧还是不退，最后是从北京请了专家过来，市里的专家也一同会诊，才确诊是巨噬细胞症，就是变异的巨噬细胞tun噬正常细胞，而且正常细胞也有比一部分在变异，整个就是无法阻止正常细胞消亡，速度还在加快……”满书已经去过医院几次，听得明白，叙述得也比较清楚，郑芸听得胆战心惊的。

没过多久，公司里就号召募捐，说王科长家为了孩子的病已经用了好几万，重症监护室一天的费用就是五、六千，希望big家支持一下。各部门统一收捐款然后jao给工会，行政科的捐款由刘科长收。郑芸看着部门同事几百几百地jao过去，快下班了，捐款也近尾声，她逮住一个没人的档ko，轻声问刘科长：“big家都捐多少呀？”

“这个自愿呢，”刘科长说：“一百到三百的都有，一般捐两百，我是中层Gan部，捐得多些，四???百。”

郑芸掏出票子，递过来。

刘科长看着她手里四张百元big钞，没有接的意思，反而问：“你不用比照最高捐a，捐款自愿，不捐也行。”

郑芸摇头：“毕竟曾经是一个部门的同事呢。”

“要不你捐两百？”刘科长犹豫一下，见郑芸不动，只好接了钱，郑芸又问：“可以匿名捐，不写名字吗？”

“那怎么行，人家工会也不Gan呀。”刘科长说：“再说了，big家都有名字，你不写，弄个匿名多惹眼，人家一分析就知道是你，要多心的还以为你跟王科长咋地，或者说你矫q呢。”郑芸想想也是，也就作罢了。

下班回家，正是小朋友们子在院子里集合的时候，多数的老人带着孩子集中在院门ko的小花园里，郑芸远远地看见牛牛坐在遥控小汽ce上，公公跟在后面遥控，慢悠悠地兜圈子。

别的小朋友说笑打闹，喧嚣得很，牛牛安静或可说是木然地坐在ce里，甚至不会chao作方向盘，全凭公公摆弄。从前郑芸从未想过儿子跟其他孩子有什么不同，可是一旦知道不同了，再来看，便是愈看愈心酸，她努力不去想将来，提醒自己只要过好目前这一刻就好。

“牛牛，你看谁回来了——”公公解开牛牛身上的安全带，指向郑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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