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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芸不说话了，迟疑了一下，便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衣服一摞摞放进打包袋里。

虽然先只准备一个学期的东西，但衣服、toy和学习用品整理起来，还是打包了四big箱，提前托运到汀州。公公知道他们工作忙，自告奋勇来接牛牛，定好了时间，夫妻俩送到高铁站。

会超背上了双肩包，站在门ko喊牛牛：“去跟妈妈拜拜。”

郑芸已经出来了，站在门ko，牛牛玩着心爱的警cetoy，没有抬头看妈妈。

“牛牛，”郑芸叫他，还是不抬头，无法，她拿掉他手中的toy，说：“你就要去爷爷奶奶家读书了，跟妈妈告别一下，抱一个。”

牛牛自从被拿走了toy，就斜眼看着门框，听郑芸这么要求，走过来两步，面无表q地轻轻抱了妈妈一下。郑芸反手死死地搂住儿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叹ko气，把警ce重新递给儿子。

“你不去了吧，不是那个公司的账催着要，你忙你的。”会超说着，牵着牛牛下楼，听见身后门关上，郑芸的脚步声跟下来。

到了楼下，上了ce，会超见郑芸一副惶然纠结的样子，又说：“你还是不要去了。”话音刚落，她已经上了ce。

一路上，就听见郑芸在后座跟牛牛说：“你去了新学校，要听老师的话，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要跟小朋友分享，要给他们吃一点，跟他们一块玩……”

“要听爷爷奶奶的话，不能一个人跑出去玩，不要跟不认识的人走，不吃不认识的人给的东西……”

“牛牛，妈妈问你，我们家住哪里？”这个问题，郑芸几乎天天问，临到分别了，她也不会忘记。

牛牛磕巴着，答了出来。

“还告诉我妈妈，爸爸叫什么名字？”家里人一个一个问过去，还好，牛牛的机械记忆还不错，都没有答错。

会超知道，郑芸还没完，果然，后面的问题又来了：“爸爸电话号码是多少？”

要是换了别的小朋友，被隔三差五这样问几次，保管不耐烦，牛牛就是这点好，xin格温顺没什么脾气，由着郑芸去，她问，他玩着警ce，看似心不在焉，倒也都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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