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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贺年年身子晃dang了一下，扶着墙才得以站稳。

她眼睁睁看着病房内的医护人员慢慢给贺晴盖上了白布，推往了太平间。

太平间门ko。

贺年年拿着医生刚开出来的死亡证明，双眼红肿，浑噩麻木。

蒋禹涵看在眼里，却不理解她为什么这般ton苦？

谁都看得出来，贺晴对贺年年不过是利用一颗棋子，换取自己的利益罢了。

“她的死，对你来说是好事。”

闻言，贺年年看向蒋禹涵，声音沙哑：“……她是我妈。”

蒋禹涵语气认真：“但她对你不好。”

身为当事人，贺年年怎么可能不清楚贺晴对自己的态度？

她笑容发苦：“她也许不是个好妈妈，但从来没有放弃过我，她抛弃了所有婚后财产也要从我爸手里拿走抚Yang权。无论去贺家还是去蒋家，她都是为了给我找个能住的家……”

她说着，眼泪不So控制的再度涌出。

也阻止了蒋禹涵后续的话。

太平间外，只剩空调外机的运作声。

没过多久，蒋禹涵的手机响起。

他拿起看了一眼，便走去一旁接听。

片刻后，才重新回到贺年年身边：“警局打来的电话，你爸想见你一面。”

贺年年一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蒋禹涵久违的耐心，又问了一遍：“要去吗？”

贺年年犹豫后点了点头：“去。”9

一小时后。

贺年年坐在探监室外，她穿着校服和周围的冰冷气氛格格不入。

没过一会儿，一个苍老的男人被警察带了进来。

两人隔着一扇玻璃窗坐在两端，像是被划分成了两个世界。

贺年年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鬓边的发已斑白，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很多。

她感觉到无尽的陌生。

记忆里，曾经那个会任由自己坐在他肩头胡闹，会带着她背着妈妈一起吃糖，会背着她一起追着风ce跑的温柔父亲，在时间中被抹杀。

玻璃窗对面，贺父也在看着她，慢慢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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