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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小姐想问什么？”

乌岚抬头看他，“现在问？”

李勰眨了眨眼。

乌岚在他眼里看到最近常见的，摇曳的火苗。她没想太多，顺势问他：“世子现在在想什么？”

李勰目光一闪，眼睛却没离开，片刻后，他说：“在想怎么回答乌小姐的问题。”

月亮投进来的斑驳光影打在竹木搭的墙壁上，一室月华，屋外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乌岚道：“你耍赖。”

“哪里？”

“不想聊了。”乌岚抱起膝盖，转过头，回避他的目光。“世子嘴巴比蚌壳还硬，根本撬不开。”

“我说的是实话，”李勰道，“对我来说，怎么回答你，比答案本身更重要。”

“对我来说，坦诚更重要。”乌岚立刻道。

“如果我的坦诚冒犯到你呢？”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冒犯我？”

“好。”

李勰这个“好”说得突兀，乌岚转回头看他。

他眼中的火苗好像旺盛了些，把她看懵了。然后，她听见他说：“乌小姐刚刚问我在想什么，我在想，要怎么跟你开ko说，或是直接问你，可不可以抱你。”

乌岚愣住，好半天，她才点点头，接着，她直起身坐好，朝他展开手臂，可没等她伸展完全，李勰就抱住了她。

乌岚其实不太懂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问她要拥抱，明明他们在谈心，而当李勰的力量、体温、心跳一并传达到她的身体时，乌岚发现自己竟然很需要这个拥抱，那些她还没来得及察觉到的、潜藏在心底的，对前路不可知的惶惶不安，都在这一刻的拥抱中逐渐清晰，又逐渐安定。

她喜欢这个意料之外的拥抱。

??海外（16）

16、

此时此刻，同一座海岛，作为乌岚另外的“自己人”，正关在一间楼下Yang了牛豕，臭气熏天的竹屋里。

卫习左确实晕船，但他的晕船症状并不像这一程表现的那样严重。之所以装出那副随时没命的样子，是因采纳了李勰暗中给他的提议：“船上都是昆仑nu，虽然给水j下毒是我的命令，他们要以我作人质，不会怎样苛待我，先生却会因此被针对。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们一个不能向你出手的理由。”

卫习采纳了这则提议，半真半假地装了一整程垂死边缘。

被关竹屋后，狐魅进来找他，替他解开了身上绑缚。

“水j知道我在，岛上还有巫师，”阿藏道，“你得帮我。”

自从在山居老人院落埋伏遭宿海埋伏，到乘海船来蒲岛，卫习左前后被绑近十r，这会儿重获自由，即便周遭都是牛粪味，他仍感到身轻体畅。

狐魅又从袖里掏出偷来的胡饼，分给卫习左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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