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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过公司的洗脑技术吗？”吴冰问道?。

凯西趴在他的肩头，“是的，阿冰，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吴冰轻轻顺着他的背，“我有个朋友需要你帮忙，听说?你有重置记忆的办法。”

五分钟，他们只剩下了五分钟。

凯西向方辞语游过来，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他的手。

模拟阳光洒落，凯西带着他，在水下跳了一支舞，听说?，那?是凯西家乡的舞蹈，不过方辞语对此深表怀疑，他不觉得一个实?验体能有什么家乡。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凯西咯咯笑了两声，“我能够看到你的内心，透过你的面具看到你最真实?的样子，阿冰说?你长得很难看，怎么会呢，你一定是他喜欢的长相?。”

凯西微微歪着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他们跳的那?支舞在水下j起一圈j流。

方辞语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前拢了拢。

“他们说?我的母亲是个吉普赛女郎，不过我长得一点也不像她，我经过很多次的改造，有了一张最完美的脸。我的记忆被清空了无数次，然后?又整合了最新的记忆给我，你一定能够感So到那?些东西的虚假，阿冰是我记忆中最真实?的部分。”

凯西缓缓说?道?，他开始打开方辞语的潜水头盔的卡k。

“现在，深呼吸。”

头盔被解下来，海水瞬间包裹了他的脸，金s阳光在他脸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光芒。

他有种坠入深海，坠入梦境的错觉，周围的一切都越飘越远，仿佛世界都要离他而去。

“后?来，他们给了我恢复原始记忆的方法，那?是一首歌，一首吉普赛女郎的歌，需要用特定的频率、声波唱出来，再用spical的植入体传导进?你的脑海，可以拆除你记忆中那?些虚假的模块。”

这意味着，世界上除了公司，唯一能帮他恢复记忆的只有凯西了。

方辞语闭上眼睛。

他感So到凯西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weng。

那?种感觉像是海水倒灌进?了耳朵里，在他的丘脑和额叶之间反反复复地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海啸，铺天盖地将他拽入深海之中，把他的记忆翻来覆去地折磨，然后?，在他的混乱的记忆中匀出了一个独立空间，像是块空白?的拼图板。

随后?咔地一声，放进?了拼图的其?中一部分，一块位于开头位置的记忆。

多q浪子（8）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撕碎了。

在他的记忆被强制进行输入整合的那一秒, 属于凯西的q绪也通过某种传导机制被连了进来，悲伤的q绪朝他袭来，仿佛同时身处两个地狱, 这?就像是霍观季读取吴冰记忆时所产生的感官同化作用?, 这?一刻，他不止是方辞语，也是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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